勉強保持了勢均力敵的天平在此刻終於還是發生了傾倒,向某一方頹圮。
炎辰還在為聽說威震天不小心打壞了星辰劍而黯淡神傷。
嗚嗚嗚嗚嗚嗚我的藏品——(流淚貓貓頭.jpg)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突然就變得特別忙,隻有炎辰看上去無所事事閑b一個,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幹些什麼,也隻能在報應號上本本分分地當個gai溜子。
順便在其他人那裏湊個熱鬧加點戲份。
聲波仍然是獨自地去應付主控室裏滿屋子的紅色,威震天也依舊是站在他身後看著。
感覺密密麻麻的古賽博坦語在往腦子裏鑽。
炎辰使勁兒敲了敲腦袋,一邊咋舌不愧是師父這都能應對的過來,一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太久沒學古賽博坦語了所以才會出現字飛過來想要入侵腦子的幻覺。
不對啊,身為一坨零件,我真的會有“幻覺”這種東西嗎?
好吧,這個問題我沒法向你解釋(貓貓-攤手.jpg)
於是飛速地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散成零件在一道快要關上的走廊艙門合上之前鑽了進去,身軀再一次重新拚好,悄聲繞過拐角,苟在治療室的門口。
“死火!你看聲波答應把共振聲波槍借給我了,威震天大人也同意讓我去剛剛破譯出來的新坐標點出任務了!”
“所以你要去嗎,那注意安全?”
是擊倒和死火,這對人人豔羨的純愛小情侶。
什麼?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笑話,全艦上隻有他們兩個還認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了吧,實際上內網裏麵背著他倆廣泛流傳的的小甜餅小故事都不知道得有個好幾百篇了吧。
連威震天都無聲無息間同意了這一對接著發展,嘖嘖嘖他真的。
“啊——大笨蛋!”
“欸?”
“我是叫你和我一起去的啦!上一次我可是被欺負的很慘呢你也不是沒看到對吧,沒有死火你我連漆都保不住!”
“所以不管怎麼說,咱們一起去,報上次那剮漆之仇!”
沒再傳來死火的話語,一陣窸窸窣窣,他在用行動做出回應。
“好欸,我就知道死火你是不會拒絕我的。”
“別太激動了擊倒,小心到時候出意外,這叫什麼來著?哦對,按地球話來說,這是‘得意忘形’。”
“意外?什麼意外,有你在,就什麼意外都不可能發生!我們兩個在一起就一定能完成任務的好吧。”
交談聲和腳步聲愈發接近,炎辰關掉錄音,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醫療室,鑽出走廊艙室,向另一頭走去。
這一段話要是發到了內網裏,那些破看文兒的和寫破文兒的不得大吃一斤。
炎辰琢磨著壞點子,在走廊裏飛快的移動著,略過一道艙門。
“這都過去多少日子了,這玩意兒提純這麼慢?”
炎辰一個急刹車,又好奇的走回來,扒著門框偷聽。
“呃咱也是不清楚的說……”
哢嚓一聲,是有人把能量液保存罐用力從固定裝置上薅下來的聲音。
“就這一點,連……連我兩口都不夠!”
“能用不就好了,是吧本體?”
好的確認了,是身體上大病初愈但腦子還是照樣有個大病且時不時發癲的紅蜘蛛以及他的兩個剛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可愛克隆體(迫真)
或許是因為傷勢完全恢複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這幾個月的躺屍讓他積蓄了太多的精力無處釋放,這個時候他的嗓門竟然要比受傷前還要中氣十足上三分。
“這倒是,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先弄這些試驗一下吧。”
“你們兩個要好好記錄數據懂沒?”
“知道了本體。”×2
異口同聲的回應,任誰看到了不說一句不愧是克隆體兄弟,然而緊隨其後的就是走廊拐角處的腳步聲,根據落地輕重和頻次判斷,是駭翼來了,是來找紅蜘蛛的。
正在扒門的炎辰把自己攤成一灘零件貓餅,往天花板上一趴。
果不其然,隨著腳步聲接近,駭翼不緊不慢地到了艙室門口,艙門因為從裏麵被上了鎖故此沒有因為感應到人主動打開,駭翼抬起手沉默地聽了一會兒,裏麵已經趨於平靜,於是他屈著手指敲了敲艙門,一邊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紅蜘蛛?紅蜘蛛長官?”
“威震天大人讓我去最新破譯出來的密文坐標點,所以我就來找你……”
“哈?找我幹什麼,你不是出任務隻和天震掛一起嗎?什麼時候能輪得到我啊。”
駭翼站在門口沉默不語,看著緊閉的艙門沉吟一陣,麵甲上肉眼可見地帶上了一份粉意,有些羞澀的終於再次開口:“威震天大人說,擔芯我因為和哥哥待在一起太久腦部模塊生鏽,所以不讓我這次和他出任務了。”
艙門打開,紅蜘蛛站在門口和駭翼對視。
“大人的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紅蜘蛛語言中流露出極致的自信,對自己的判斷勢在必得。
駭翼撓了撓頭,咧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回答道:“大人的原話很委婉,剛剛那些是我自己解讀出來的意思。”
“挺有自知之明,我也覺得就是這個意思。”紅蜘蛛一叉腰,聲音又驟然高調起來,“好了好了,這次任務出勤我同意了,走啊,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