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啊,你死了這一家子可怎麼辦啊!三叔和小姑子還沒說親呢,公公你們倆都死了三叔和小姑子可就要爛在家裏了呀!”

羅竹蘭被一陣又一陣的哭嚎聲吵醒,一口一個說她死了。

羅竹蘭深深歎了口氣,睜開了眼,嗯,她穿越了,穿成了懷安國西南府一個偏遠小山村的新鮮寡婦羅竹蘭,跟她同名同姓的極品老婦。

她抬起眼皮看向棺材邊扒著棺材蓋嚎著的女人:“就是你哭著喊著說我死了是吧?”

“嘎?”上一秒還聲情並茂在哭喪的女人突然止住了哭聲。

幻聽了?應該是,繼續嚎,“我的娘嘞,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得去捉奸呐?這不捉奸能把自己氣著要殺人嗎?這不殺人你和公公也就不會同歸於盡了呀,好歹留一個呀!”

“你給我閉嘴!”本來大家都說她是跟丈夫和張寡婦一起自殺赴死,到這娘們兒口中就成了她殺人反被人殺死了。

雖然是真相,但她既然都活了,這真相還能麵世嗎?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呀,白活了那就。

“啊?”女人這回睜開了那雙明明沒有眼淚卻緊閉著死命裝作淚流滿麵的眼睛。

“救命啊詐屍了,有鬼啊!”女人低頭一看,羅竹蘭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她,嚇得她一個箭步就飛出了靈堂。

周圍的人本來都還沉浸在要麼真傷心要麼假難過的情緒中,被她這麼一叫,也全都跑開了。

頓時整個靈堂就剩下了羅竹蘭和她的棺材。

羅竹蘭推開蓋到胸口處的棺材板,推到大腿處後直接用腳蹬開,然後慢慢坐起來,看向門口,真真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隻能自己慢慢爬出棺材,因為棺材下墊了一層木頭,她爬出來腳夠不著地,所以是直接啪嘰掉下來的。

這一掉就真的有點起不來了。

要說起來也是倒黴,史無前例的倒黴。

她隻是撐著連著工作了好幾久,攢著假期好不容易熬到了五一,湊個長假去淺淺旅了個遊而已,就把命旅沒了。

要說都怪那對小情侶,來旅遊就旅遊,要拍照就拍照,擠什麼擠,在湖邊擠來擠去很危險的好吧?

這不,她這個旱鴨子可不就被擠下去了。

她是不是跟小情侶犯衝啊?是不是不能跟情侶挨一塊兒啊?

她被小情侶懟進湖裏淹死了,這原主也是捉奸殺瘋了自己也把命丟了的。

“羅竹蘭啊羅竹蘭,你殺瘋就殺瘋,怎麼還給這狗男女陪葬啊?”

羅竹蘭消化著腦海中的記性,一想到原主都已經把光溜溜正在打泡的人敲暈搬到了井邊半推下去了,結果就在最後一瞬間被恍恍惚惚要醒不醒的丈夫拉下去了,她就嘔死了。

“算了,你死你活該,你不死我還活不了呢。”她又想到了這原主也並非是個好人就收起了那點同情心。

原主的丈夫叫陳有立,吃喝嫖賭樣樣拿手,家暴虐妻虐娃更是不在話下,後來更是跟村裏的張寡婦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甚至直接把張寡婦領到家裏來了。

而原主呢,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年輕的時候就不是個安分的,小小年紀就跟陳有立你儂我儂談起了戀愛,本來隻是想玩玩騙他錢花的,結果一個沒忍住就偷嚐了禁果有了手尾,於是就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了他。

成親頭幾年也還好,兩個人都安安分分過日子,孩子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生。

等原主生完小女兒人也步入中年人老珠黃了,陳有立就不願意安安分分守著她了,開始拿錢喝花酒睡姑娘,不給他錢就打人打孩子,慢慢的吃喝嫖賭都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