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名黑色短發眼眸深邃的少年戰戰兢兢地轉過頭看著岩壁上的五指印,而他的對麵則站著一名身著一襲紅袍的高挑女子,青藍色的絲發如瀑流垂披於香肩,秀麗的麵龐上一雙丹鳳眼透露出一絲怒氣的同時又不屑一笑,讓人難以捉摸她此時的情緒。
少年泛白的嘴唇微微撚開:“情姐,你這是準備把我拍成壁畫啊!”
夜情緩緩地放下玉手,豎眉輕挑道:“少廢話,你這兔崽子,老娘屋子裏那兩壇陳釀是不是讓你給摸走了?”
夜鳶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回到:“冤枉啊!您屋子的結界我哪進的去。”,卻又小心翼翼地向後挪動著略微發抖的雙腿。
“冤枉個屁!”對於他的狡辯夜情卻是毫不相信,直接揚起手中的扇子向下揮去,烈風忽地卷起一列冰刺朝著前方飛去。
望著凜冽飛來的冰刺,夜鳶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緊接身子就向一旁的岩石後麵躲避去,
可沒想到下一刻冰刺便輕而易舉地穿透了巨岩。無處可躲的夜鳶隻好擺正姿勢,輕吐一口濁氣,隨後迎著冰刺全力打出了一拳。狂野的拳壓將塵土向兩邊吹起,拳與冰刺觸碰的瞬間後者就開始碎裂成粉末,化為冰晶在空中飛散。
夜鳶對著冰晶中的人影淡淡一笑剛要開口卻感到一絲不妙,眨眼間,本該在視線中的人影忽然消散。
“糟了!”內心大呼不妙的夜鳶立刻又是大臂一揮,瞬間驅散了周身遮蔽視線的冰晶。
下一刻,那人影便出現在了夜鳶身後,不得他做過多的思考毫無花哨的一拳便向後擊出。
轟!“打到了!”夜鳶心頭一喜,可定睛一看卻是一道冰柱如同剛才一樣碎裂開來,同時一雙柳葉般地鳳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完蛋了...”夜鳶對著麗人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對方也麵露嘲諷地回了個笑臉,隨後抬起一隻玉手無情地將他拍進了石壁之中。
“你還差得遠呢,小兔崽子。”說完夜情便緩緩走到石壁旁邊,彈指間便從那人形裂縫中拿出了一個乾坤袋...
與此同時,大陸的另一處,樹影鋪地,夜風微涼。
“計劃開始了。”坐在桌子盡頭的男人沉聲說道,旁邊擺放著的長槍也隨後閃爍了一下。
“吼~真的要開始了?多久了都沒有半點風聲的,還以為早就告吹了呢。”
另一人則靠在牆邊擺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攤了攤手。
隨後在他對麵的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該說真不愧是他麼?真的是..過了太久了”。
然而坐在盡頭的男人並沒有回答,反而是他右手邊拿蒲扇的另一位淡淡一笑便開口說道:“幾百年的時光對我等雖不算白駒過隙,但也沒有漫長到無法忍受的地步,相信諸位仍然很清楚自己的使命吧?”
此人並沒有向眾人尋求答案,而是側過頭,眾人跟隨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漆黑如墨的夜空上點綴著幾顆暗淡的星辰,隻有一輪新月將光芒灑在大地之上。
“哎~你這人總是裝的高深莫測的樣子,有夠讓人無語的,既然如此我就先開始行動了吧。”話音剛落,牆邊的人便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下一刻,房內的角落傳出了聲音:“話雖如此,可現在的狀況跟那位在的時候也不一樣了吧?計劃還會順利麼?”
“無礙,星象既定,這世間依舊在按著神諭運轉,無人可以違逆。”那人搖了搖扇子答道。
“可是,要是出現問題的話...”
“不必多說!既然那家夥成功了,就先按照計劃進行。”盡頭的男人終止了其他人的質疑,拍了拍手,眾人便消散在了房內。
隨後男人走出房間,喃喃自語到:“夜狷不息,人王不詭,神靈不明,那麼..就由我們來覆了這天!”
許久,夜鳶從石壁裏艱難的爬了出來,轉了個身便躺倒在地上,偏過腦袋就看見夜情背對著他坐在一把冰製座椅上一手拎著著自己從她屋子了摸來的陳釀,微微仰頭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