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揉了揉頭她的頭,低眸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那你和祖母都可以放心了,我巴不得時時將你扔在手心,又怎會舍得欺負你?”
慕晏汐揚眉一笑,嬌哼一聲:“哼,諒你也不敢!”
兩人有說有笑地出了皇宮,因為實在是吃得太撐,又去逛了一會兒夜市,等消食兒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往住所走。
翌日。
天剛蒙蒙亮,宮遠徵和慕晏汐就被請到了皇宮之中,為認祖歸宗的事提前做準備。
大理寺順著李天傲當街縱馬惡意傷人一事,拔出蘿卜帶出泥。
朝堂上,已然亂成一團。
所有因這事獲罪的官員都獲罪被貶,發配到了偏遠了西北。
朝堂之上,隻有忠義侯,還在奮力掙紮著。
他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昔日的威風凜凜已經蕩然無存。
“皇上,冤枉啊!”
“冤枉?”德武帝的眼神冷漠,瞥了他一眼,然後向恭敬站立在一旁的蘇公公招了招手。
蘇公公當即心領神會,拉著尖長的聲音對殿外大聲喊道:“宣秦婉進殿麵聖。”
秦姬進殿,恭敬地跪下行禮,手上高高舉著一個木質的錦盒:“陛下,民女秦婉有證據可以證明忠義侯和當年文貴妃遇刺客和七皇子中毒一事有關,還有忠義侯私吞軍餉之事的證據……”
忠義侯一看到那錦盒,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難怪他近日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竟是被自己的枕邊人偷了去。
先前就有人跟他提過,懷疑秦姬是府中奸細,是他被美色所惑,沒有仔細去調查。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稍加思索,便也就說得通,為什麼自從秦婉進入侯府之後,侯府總是接二連三地出事。
李文乾輕笑一聲,緩緩閉上眼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德武帝厲聲命令道:“呈上來!”
蘇公公接過錦盒,從盒中裏麵取出一個小本,呈給德武帝。
德武帝翻開看了幾頁,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幾分鍾後,他憤怒地將那冊子扔到地上,怒斥道:“好你個,李文乾,刺殺文貴妃和七皇子中毒之事果然和你有關!不僅如此,你竟還膽敢勾結北秦人,私吞朝廷頒給赤峰軍的那五十萬兩的軍餉,坑殺我軍戰士,害得赫連山一戰我軍大敗,作出如此叛國重罪,你還有何話可說?”
忠義侯嘴角抽了抽:“臣無話可說,隻求陛下賜微臣一死。”
德武帝冷聲道:“賜你一死?你倒是想得簡單!”
說罷,他大聲對殿外的禁軍喊道:“來人啊!把李文乾這個叛國賊給朕打入天牢,做成人彘,吊於城牆之上,警醒世人,李家所有人,哪怕是一條狗也不要給朕放過,三日後,城東十裏街斬首示眾!”
……
忠義侯之事牽扯出的不止是朝臣,還有德妃。
當年正是德妃當年嫉妒文貴妃盛寵正濃,怕自己的兒子被七皇子給比下去,這才寫信給忠義侯李文乾,和他一起策劃了刺殺文貴妃和給年幼地七皇子下毒一事。
德妃被廢後被打入冷宮,三皇子雖未參與當年的事卻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被德武帝罰禁閉三年。
而大皇子也終於沉冤得雪,恢複了原有的身份。
至此,這件事,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那邊。
宮遠徵早早就換好了衣服,慕晏汐也在一群侍女的服侍下換好了禮服。
素白色的束腰長裙,將慕晏汐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外麵還披著一件長長的紅色拖地長袍。因為長袍實在很長,慕晏汐怕把自絆倒,隻好放慢腳步慢慢地走。雖說這件禮服極襯她的身材,可那束腰實在太緊,勒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讓她隻被迫好吸著氣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