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木壽從床上坐起來,確認了舍友都還在聽故事的狀態,繼續說道。
後麵警方肯定會要求學校配合,而學校也會要求警方保密。這樣一來反而會導致一些事件無法查明,警方在查看戀愛腦的手機中時發現戀愛腦確實說過“分手就去死”之類的話。
“戀愛腦真tm害人啊!”
確實啊,但是肯定是查不到毒藥的購買記錄,畢竟不是她買的。不過小美可以一口咬定自己買的老鼠藥就是用來毒死老鼠的,隻是沒想到會被舍友利用。警方肯定拿她沒辦法,不過之後在遺書上也沒有查到其他人的指紋,於是隻能找戀愛腦男朋友對質。
他男朋友上來就是也是懵逼啊,他表示戀愛腦經常說這種氣話,以前也說過不少,隻是沒成想這次她來真的。而對於去世女朋友的評價,他則表示雖然死者為大,但是一賭氣拉舍友作伴這種事還真有可能!
“啊?確定不是開玩笑?”
不是,他作證說有一次和戀愛腦出去玩,戀愛腦發現自己的電瓶車被推倒了,一氣之下就把附近的一輛電瓶車給推倒了。他說的是信誓旦旦。導致警方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作案動機,好在男生是進不去女生宿舍的,警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搞錯的話,應該是要按照自殺事件結案了。
“就這?一點都不恐怖。”
“就是,這有什麼恐怖的?”
麵對兩名舍友的詢問,崔木壽躺回床上。說道:“昨天上大課的時候,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隔壁班少來四個女生嗎?”
“?”
“!”
“。。。”
“什麼鬼,你在說什麼?”
“我們的空調不是被來學校裏麵鬧的人砸壞的嗎?你們覺得會是誰來學校裏麵鬧事啊?”
“可是我完全沒聽過黃謠的事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們都沒有表白牆和小白廚?”
“我真的沒有。”
“一樣。”
宿舍變成了久違的寂靜,這時屑哥突然問:“那你怎麼知道真相的啊?真逆天啊!”
“哦,因為那個戀愛腦的男朋友來委托我了,他作為案件涉事人見過那封衡火體遺書,而同時他就是那個被造謠小哥的舍友。我結合前因後果猜出來的。”
“啊,那你怎麼不去報警啊?”
“我怎麼報啊,萬一我也被小美斬殺怎麼辦?”
“別慫,直接匿名報警。”
“要講證據好吧,警方要是有證據肯定早把小美抓起來了。”
“不過別急,我把這個推理也告訴了戀愛腦的男朋友,他肯定會有所作為的,我相信他!對了,這個故事最恐怖的就是,明天我們還有一節大課哦。好好睡一覺吧。”
第二天,深秋的陽光懶散地從雲間照下,兩個早八人受舍友之命提前趕往上大課的教室,企圖搶到後排的座位,好趁機摸魚玩手機。就在屑哥和崔木壽落座後排,意圖多搶幾個位置時,屑哥赫然看見後排已經有了一個女孩子坐著。她坐在最後一排最左邊的位置,屑哥也不管那麼多,往旁邊一坐,崔見屑哥這麼膽大也坐在屑哥旁邊,在文科班其貌不揚的男同誌往往可以不需要任何道具就搶到後排的若幹個座位,崔和屑二人等到了舍友趕來。幾分鍾之後,大學中最可怕的早八大課開始,好幾班的人魚龍混雜,試圖躲在高大的臂膀之後,盡情和手機長相廝守。可惜隻有幾人能獨占後排,畢竟幾人真得座,不知終日夢摸魚!
老師還沒到,屑哥假意看書,其實一直在看美女視頻,一邊感慨質量的下降,一邊謹慎地翻兩頁書,以防止別人發現,可以說是提前進入狀態。就在他本能地往左扭頭時,他發現旁邊女生寫的正是衡火體!他不由得虎軀一震,立刻聯想到昨晚崔講的故事。但是很快,他又鎮定下來,在這個畢業以後找不到工作的外國語學院,會寫這種字體的人不是多了去了?於是屑哥又重新沉浸在溫柔鄉裏。直到講師開始點名,連點兩個名字都被隔壁班班長起身遞奇怪的條子,屑哥突然感覺汗毛直立,果不其然,點到下一個名字時,屑哥和他的一眾舍友聽到了那句可怕而又嚐試夾子音的“到!”
崔木壽瞪大了雙眼,因為他聽過這個聲音。屑哥看著驚恐的崔,心中也猜到了半分。“是她嗎?”屑哥用微信問道。崔直接點了點頭。那一節課,屑哥既不敢玩手機也不敢看黑板,拚命地往右邊靠。仿佛左邊的是人間殺神。就這樣僵持了一節課,屑哥下課時把崔木壽拉到一邊。質問道:“你既然看得那麼清楚,怎麼不去舉報她啊。”“都說了,沒證據了。我有什麼辦法。本來都是我瞎猜的。”兩人爭執的聲音逐漸加大,忽然屑哥感到身後一冷,果不其然,那個可怕聲音的主人就站在他們身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最後還是“小美”先出口:“讓一下。”屑哥識相的讓開了,他望著遠去的背影,一陣哆嗦。
“真拿她沒辦法了?”
“確實,看來我們得習慣這樣的生活了。畢竟這學期還有好幾節大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