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記憶瞬間消失，我看著眼前這人，尷尬的笑笑。
“不記得。”
翼天臉上的笑容僵住，看著我的眼神滿是痛楚，“你剛剛不是喊我了嗎？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生氣？難道說他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不過，我和他以前到底什麼關係，怎麼會想心髒揪緊的疼，難不成是舊情.人？
“可能是觸發了潛意識，一瞬間又失憶了。”
我硬解釋，我現在都是人了，怎麼可能記得不知道哪一世的事，地府的孟婆湯摻水我也不可能還記得。
“說的也是，你現在是人，怎麼可能還記得累世的記憶。”
翼天眼神落寞，“不過也好，不記得也就不會那麼難過。”
“要不你跟我說說唄，我和你以前是什麼關係？”
“我是你最愛的人。”
我不信，我怎麼可能喜歡他，雖然他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我最愛的人。
“成親過？”
“沒有，被插足了。”
我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我沒道理好這口。
“是柳慕凡跟你搶我？”
翼天點頭，望著我的眼神滿是不甘，“你當初就不該選擇他，現在還選擇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和他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會死，也不會累世受罪。”
“ 你說的有道理，當初我肯定眼睛有問題。”
我順著他的話，想看看他想做什麼。
翼天突然激動的抓著我的雙臂，眼神懇求，“月，這次你能不能選擇我，不要在和他在一起了，我帶你離開這裏，我保證……”
“不是我選擇你不選擇你的問題，我現在是人，也就百年的壽命，跟你走有啥用，我會生老病死，你想給我養老送終嗎？”
也不是不行，做個跟班，就當是多了個好大兒。
翼天眸底神色複雜，她命怎麼這麼短，百年？那得輪回多少次？活一次找她一次，找一次又想辦法跟她解釋，光是想想都覺得複雜。
“怎麼，你還有辦法讓我長生不老不成？”
“沒有。”
我看了他緊皺的眉頭，“其實真的沒必要，你想想我現在都十八了，這要是命好，也就還有八十年的陽壽對吧，這萬一運氣不好，誰知道哪天我就嗝屁了。”
我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這都死了多少世了，他就不能放過我嗎？
“我不想在失去你。”
翼天眼神堅定，“上次是意外，這次我……”
“你說的上次距今多久了？”
我起身倒了杯水，翼天算了下，“不到一萬年……”
“噗！”
我噴了翼天一臉水，看著他呆滯的目光，我連忙拿著抹布往他臉上擦拭，“不好意思，我剛剛被你嚇到了。”
我可真是謝謝他，我都死了上萬年，他還不放過我，這執念，太嚇人了。
“你是不是覺得太久了，其實我也覺得很久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和你錯過，你轉世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死的這麼快。”
翼天眼神滿是苦澀，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我該不會每一世都沒有活過二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