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大伯?
大伯眼神呆滯,他就這麼盯著我,然後轉身,又進了姑姑的房間,我連忙跟上,看著手中轉個不停的羅盤,這裏的靈體不止他一個。
“大伯,我是月月,你還記得我嗎?”我試圖和他溝通,可大伯卻沒有半點反應,不似其他的鬼魂那般能說話,沒有任何意識,隻是站在姑姑的房間中間。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大伯的死亡地點是這裏。
可我在房間找了一遍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跡,大伯是怎麼死的?
我甩甩頭,不對,大伯什麼時候死了?
我吃晚飯的時候還看見大伯,還和他打招呼了,可大伯的鬼魂就在我麵前。
突然房門‘嘭’的一聲關上,一股陰冷的風吹了進來,大伯的鬼魂消失在房間內,房內彌漫起一層白色的霧氣,夾雜著淡淡的綠光,手中的羅盤像失靈了亂轉。
不對,我被騙了。
我趕緊咬破手指在手掌心畫符,朝著房門一掌打去,想要打開房門離開,卻發現,血符不管用,房門就好像被水泥封住,根本打不開。
一隻手突然搭在我肩膀,冰涼刺骨。
我從包裏取出一張符紙,嘴裏念著口訣,直接朝著肩膀上的手貼了上去,隻聽見一聲慘叫聲,我連忙退到一旁,戒備的看著陰森森的房間。
“沈娉婷,是你搞的鬼吧?”
房間內沒有任何靈體出現,彌漫的白霧漸漸退散,什麼都沒了。
她跑了。
房門能打開了,我趕緊離開這裏,我必須去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大伯的生死。
我前腳剛走,姑姑的院子又白霧彌漫,隱約間,可見一抹紅色的身影。
我忐忑不安的去找爸爸,看著他滿臉疲憊,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心月,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找大伯,沒看見他人。”
我看著媽媽手裏端著水進來,“心月,你大伯在你爺爺那,你找他什麼事?”
爸爸洗了把臉,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合過眼,我打算我先查清楚在和他說。
“有點大哥的事想問他,我自己去找他,你們早點休息。”我故作輕鬆的說完就要走,爸爸喊住我。
“出什麼事了?”爸爸走出房外,“家裏都這樣了,沒有必要瞞著我。”
我瞅了眼在房內忙碌的媽媽,把爸爸拉到一邊,壓低聲音把在姑姑院子裏發生的事告訴爸爸,肉眼可見爸爸的眉頭擰成川字。
“吃晚飯才見和你大伯見過麵,你會不會看走眼了?”
“我也希望我看走眼了,但真的是大伯,不過鬼魂有點奇怪,呆滯不會回話,無法溝通,隻是引我去姑姑的院子。”
“走,去看看。”
爸爸進屋拿了他的工具包,帶我去找大伯。
“爸,我總覺得家裏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打從我五歲後,我就跟著爸爸去接活,見過的死者都是會說話的,再不濟也能道明他的意圖,可今晚的大伯,他隻是將我領到姑姑的院子,最重要的是他像個木偶,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
“沒事,天塌下來爸爸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