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趙盼兒和孫三娘相繼搖了搖頭。
“那你們見過信佛的人嗎？”顧千帆再問。
這下趙盼兒和孫三娘有點明白了，前者出聲道：“顧千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崇拜武王、信仰武王、將其視為精神支柱，所以才會有這種出格的舉動。”
“不錯，你們難道就沒發現這東京的乞丐沒有了嗎？”
趙盼兒和孫三娘一怔，然後齊齊搖頭，前者出聲道：“我們來東京的時日尚短沒有發現這一現象。
不過我和三娘時常去東坊市買菜，倒是發現那裏極為的幹淨整潔，另外以前北坊的貧民窟的舊房子，這段時間官府都派人不斷的修繕。”
“這些都是武王改革內政、軍政，調大軍血洗各地世家之後出現的。
因為武王需要吏治清明，並將百姓安居樂業作為官員升遷最重要的考核，所以朝中官員花大心思治理內政。”
顧千帆頓了頓繼續道：“不僅是東京，就連帝國各州府都是這種現象。
不少參軍、讀書的寒門子弟自進入官場因武王改變他們家中情況，感恩之下自然擁戴武王。
他們的品級雖然不高，可是他們的人數極多，那聯合起來就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所以不是軍政兩界的官員都是好官、個個都心係民生、憂國憂民。”
“而是他們麾下的這些寒門子弟逼的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們不做，他們就是一個傀儡。”
“反過來亦是這樣，吏治越發清明，百姓的日子越發好過，這些人就越發的擁戴武王。”
說完，顧千帆一口飲盡杯中茶水。
趙盼兒頓時明悟過來，出聲道：“那他是你的精神支柱嗎？”
“當然。”
顧千帆笑道：“我大周軍事疲弊，常年征戰，屢戰屢敗，可自從武王領兵掃平北境，逼遼國割地求和，改革帝國軍政，為此不惜調兵血洗各地世家。
大力發展民生，後領兵攻伐西大陸，短短不到三年時間連滅四國，使我大周威名遠揚，百姓安居樂業，朝內無黨派之爭，上下齊心。
這樣的人又怎能不值得我誓死效忠？何況武王還救過我。”
趙盼兒和孫三娘對視一眼，都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她們知道顧千帆也淪陷了，隻不過病的沒那些人嚴重而已。
因為在她們印象裏，顧千帆可是一個睿智穩重、心智堅定之人，連他都這樣，帝國的其他官員又是種什麼現象。
“說了這麼多，今日武王凱旋，走，我帶你們去見見他。”顧千帆見兩人不說話，開口提議道。
“好，索幸今日茶樓無人，就當去散心了。”趙盼兒點點頭，同孫三娘關了茶樓，三人齊齊向城門走去。
一路走來，街道兩旁皆是鐵具覆麵、看不清麵容，渾身煞氣十足的虎衛。
一個個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被阻擋在道路兩側，探頭探腦的向前望去，時不時有壓的極低的議論聲傳來。
三人剛剛接近城門，城牆上的號角聲就響了起來，聲音沉悶響亮，緊接著便是一道道尖銳的聲音。
“武王凱旋。”
“武王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