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即日起恢複暮雨晏的皇子身份……殿下接旨吧!”太監尖銳的聲音刺激著暮雨晏的耳膜,黃色的聖旨被遞到他麵前,他抬起頭,眼中迸射著寒光。雙手接過聖旨,緩緩起身,然後隻聽“撕啦”聖旨就那樣被。輕而易舉的撕破了,在場的人皆呆滯在原地。
暮雨晏將撕破的黃帛甩到老太監的臉上,老太監“哎喲”了一聲後叫道:“殿下,你可知抗旨的後果?!”聽到這句話,暮雨晏笑了一下,又似乎並沒有笑,他盯著麵前的人冷聲道:
“李公公,您可看清楚了,我不過是撕了聖旨,並未抗旨,不是嗎?如果您非要這麼認為,那也沒辦法了,可以把我帶到……慕容景的麵前。”
李公公的臉如調色盤般,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黑……“殿下,聖上的名諱可不能亂喊,您還是跟老奴走一趟自己去同聖上說吧。請!!”
暮雨晏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跟著李公公的腳步去禦書房。
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的撒嬌聲:“哎呀~父皇,您就別讓落兒去嘛~去那邊無親又無故的落兒可是會被欺負的,您真的忍心讓落兒受傷嗎?再說了,落兒已經同您說過許多次了,落兒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而暮容景帶著哄的語氣,讓暮雨晏忍不住作嘔:“乖,父皇怎麼可能會讓落兒受傷?你看,父皇找了一個人替你。”
“陛下,六皇子來了。”李公公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宣。”暮容景淡淡吐出一個字。
暮雨晏踏進禦書房的那一刻,整個人怔愣了一下,而後自嘲的笑了笑。是的,他踏進了一個他從不敢奢望的地方,並且還是這種身份,倒也可笑。
“參見……父皇!”記得上次跪在這人還是在十年前的那一天呢。那一天他記得極為清楚,那天,他像條喪家犬般跪在這個男人麵前,乞求他的憐憫,倒也不知跪了多久,這個男人卻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後來啊,他在冷宮的寒冷和饑餓中度過了十年,他倒也想過逃出這個地方,但……他都不知道這十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暮容景望著跪伏在地上的人出了神,還是暮雪落叫了聲“父皇。”他才緩過神來,暮容景淡淡地“嗯”了一聲,似是回應了她,“起來吧。”
“雨墨想必你也知道朕為何突然恢複你的皇子身份吧。”他自是知道,聖旨和暮雪落的話語後,他知道暮容景想將他送去和親,按理來說應該是公主,但外界都有傳聞,夜國皇上是喜歡美人的,並且男女通吃,所以子嗣倒也沒多大關係。加上暮雨晏長得也是絕色,且又不受寵那就送去和親就了。
“既然知道了,就去準備吧!”暮容景抬手示意,一個太監端著一件華麗的婚服,走到暮雨晏的身邊。暮雨晏看了眼盤中的華服,冷笑了一聲望向,暮雨晏笑靨如花,暮容景被這個笑晃了眼,他似乎不敢看暮雨晏。
“怎麼了?陛下?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是嫌我?還是在怕什麼?”暮容景卻並未答他的話,轉過頭同李公公說:“把六皇子帶下去準備吧!今日午時出發,切記,別讓他自縊!”
“是!”回了陛下的話又轉身對暮雨晏說:“六殿下走吧!”
暮雨晏在即將轉身時,留下一句話:“你放心。我不會自縊的,畢竟……我的仇還未報呢~暮容景但願你不會後悔吧,該我的,不該我的,我終究會握到手中!”
暮容景眼神複雜的望著那人的背影,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將眾人稟退後,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濁氣,滿臉疲憊地說:“出來!,有何事?”
從屏風後走出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看不清麵容,但麵具下的那雙眼卻與暮雨晏有幾分神似,那人望著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搖了搖頭,緩緩開口:“你這又是何必呢”
慕容瑾冷哼一聲:“我的事需要你管?再說了,有些事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哦,你要找的人,我給你找到了,你真的確定讓他去給他當侍衛?這兩天的時間訓練他來得及嗎?”
“來不及也得來得及啊,如若沒什麼事了,就先下去吧!”慕容景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閉著眼睛開口。
“哧~你保重!”留下這一句話,黑袍男子便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