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倒是快,很快就到了二月初九,參加考試的日子,喬濯纓和林陌大清早就來送考,白鈺倒是沒有推脫,考場外,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京都的考生,正忙著和自己的父母和好友告別。
“薑兄,此番一定高中。”
“說不定是個狀元郎呢!”白鈺一行人聽到,微微側身的看向那幾人,一個清秀的少年正謙遜的擺手,有些許抗拒這些突然圍起來的人,有些人甚至不太熟,平時學堂裏也沒說過幾句話。
“淮之?你來了。”白鈺突然出聲,向著薑淮之走去,順勢擠開人群,哥倆好的一把攬上肩膀,白鈺年齡沒有薑淮之大,身高也差了一點,薑淮之隻好低著頭和白鈺對視了一眼,瞬間了然。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一些距離,才停下那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薑淮之感激的看向白鈺,抬頭稍稍的看向了周圍,才低聲詢問白鈺的名字,得知白鈺姓名後,再次驚訝眼前的十三四歲的少年是這次會試的考生之一。
“白兄,你怎知薑某的姓名?”薑淮之再次好奇的問道。
“無意間聽到便記住了,看薑兄在人群中麵色有些不知所措,便出手搭救了。”白鈺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對薑淮之的默默觀察。
“白兄真是好記性啊,薑某正式介紹一下”薑淮之正準備側身拱手,便見白鈺伸手攔住,眼神瞥了一眼周圍,輕微的搖了搖頭,薑淮之倒也是個機靈的年輕人,隨即收住了自己的動作,隻是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素衣少年。
“在下薑淵,字淮之,京城人士。”白鈺定睛看向眼前的青年,在人族看來,應是屬於上等的樣貌了,幹幹淨淨的書生,溫潤的氣質,不疾不徐的介紹自己。
“白鈺”白鈺笑著應了一句。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了禮部的人在準備讓考生進考場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中斷了話題,同時道了一句。
“祝白兄\/薑兄,蟾宮得桂,金榜題名。”說完,會心一笑,轉身跟各自的家人朋友拜別,經過嚴格的審查,終於兩人進場,薑淮之的位置在白鈺的斜前方,正好可以把前麵一些小動作收入眼底。
考試隨著考官宣布開始,眾人都安靜的開始了答題,第一場考四書五經的內容,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白鈺簡單的翻看了一遍題目,提筆就寫了起來。
隨著交卷鈴聲響起,第一場考試結束後,考場外都擠滿了來接考生的長輩,白鈺剛從考場出來就見到了正激動的不得了的揮手招呼的喬濯纓,手邊站著到滿眼好奇的喬浴秋和沉靜的林陌。
白鈺淡然的穿過人群,來到幾人麵前,喬濯纓急切的詢問著白鈺考的如何,隻聽到了白鈺的一句還好,就被反問自己考的如何。
“你別說了,我今天剛出槍,還沒跟對麵過幾招,就被叫停了,一聽我是喬大將軍的女兒,直接讓我回家等通告,不用比了,可以世襲。”喬濯纓一說到今天的自己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提不起精神,她可不想在父親和兄長的羽翼下活一輩子。
白鈺知道喬濯纓在想什麼,因為她像極了之前的自己,急於彰顯自己的天賦異稟,擺脫父母長輩的光環,羽翼還沒有豐滿,就急著往青天上飛,可是,總有捕食者會扼殺過於耀眼的雛鳥,死亡就在一瞬間。
“阿纓,沒事的,既然有終南之徑可以走,又何必去急著跟尋常人家相爭呢?多給一些給寒門子弟吧?”白鈺踮腳拍了拍喬濯纓的腦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尚還沒有十七八歲的少女高,隻得踮腳安慰一下眼前的人。
喬濯纓知道眼前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孩子,但仍然控製不住的因為這個親昵的動作惹的臉紅。
“白兄,考的如何?”白鈺聽到這個聲音,轉頭就見到薑淮之帶著父母來到自己的眼前。
“尚可。”白鈺溫和的回道。
薑瑞定睛一看,眼前的小少年明明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淮之說這孩子是他們那兒的鄉試第一,那這孩子得多大就參加了考試,又是何時開始讀的書,如此神童,他作為禮部尚書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