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後山,果然在那草地裏發現一道長長的壓痕,各處又有兩個道士的足跡。種種跡象,確實符合他們被追趕的說辭。
兩人再沿路查探,又發現了一個新挖的土坑,一旁又有丟棄的鏟子,顯然是人為而成。
“這坑會是誰挖的?”白子寒道。
“有可能是那兩個道士,我看他們與那死尼姑隻怕有些幹係。”陸向秦道。
兩人對望一眼,兩個心裏都突然頓感不妙。
糟了!
兩人連忙往道觀趕回。不過為時已晚了。
劉青山與左二都死在了房中,死狀與那尼姑一模一樣,胸前都有個窟窿。他們都被挖心了。
“下一個不會是咱倆吧。”陸向秦看著眼前一幕神情呆滯道。
……
“若是蛇怪的話,我倒希望它來找咱們,省得咱們再費力去尋它了。”白子寒道。
“對了,白姑娘,這劉道長昨夜是不是說過,觀中還住著一位借宿的姑娘?”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同在這觀中,卻還沒見過那女子半個人影,的確古怪。
“不如咱們到那西邊客房瞧瞧,這觀裏都死人了,咱們去提醒提醒也好。”
白子寒知其是想去試探,便道:“走。”
然而他們過去敲了半日的門也不見有人回應。
陸向秦擔心又有人被害,便一腳踢開了房門,進門一看,裏頭卻空空如也。
陸向秦正在心下鬱悶,突然瞧見一道黑影在門外閃過,“那是什麼?!”他拔腿便追了出去。
白子寒緊隨其後。
陸向秦直追到前院,卻沒發現黑影蹤跡了。兩人四處一番查找,也並無所獲。
難不成看錯了?陸向秦正在心下鬱悶,突然聽見了大門處有動靜。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陸向秦滿臉警惕地走向門口,他示意白子寒離自己遠點,以便突發事情也好接應。
開門一看,卻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於是一愣。
敲門者也沒料到,自己敲的是道觀的門,來開門的人卻不是道士,那人的手還緊緊按在一把劍上。敲門人頓時退後一步,手持弓箭,渾身警覺。
“姑娘有事?”想到觀中的狀況,陸向秦還是開口問道。
那姑娘對他的問話顯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道:“我路過此地,想打聽點事情。”
“打聽什麼?”
“我想打聽一個攜帶黑蛇的少女的事。”
又是與那蛇怪有關,陸向秦不由得有些驚訝。
“姑娘所說的黑蛇,可是吃人心的蛇怪?”
“是,那蛇害死了我爹。”
“敢問姑娘怎麼稱呼?”陸向秦道。
“吳若。”
“吳姑娘,我們也是為那蛇怪而來。”白子寒走出說道。
“兩位,是一起的?”
陸向秦與白子寒點頭。
“不如進來說話吧。”陸向秦將大門打開,吳若隨二人步入觀中。
“吳姑娘,既然令尊是被蛇怪所害,想必你是知曉那蛇怪是如何害人的。這觀內有人被害死了,我們還不能十分確定是蛇怪所為,不如你來瞧瞧是否與令尊被害的模樣一致?”白子寒道。
“好。”
於是白子寒與陸向秦兩人便帶著吳若去看那體。
吳若見了那三具屍險些吐了。
陸向秦見狀忙道:“若是不想看了,咱們可以出去說。”
吳若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見她逐漸平複下來,陸向秦道:“這幾個人胸口上都有一個窟窿,皆是被挖心而死。我與白姑娘幾日前路過一處市鎮,鎮上便有人是被蛇怪挖心而死的。我們一路追蹤,昨日途徑這道觀,於是借宿了一晚。”
陸向秦說著,歎了一口氣又道:“這幾人也算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被害的,我們卻絲毫沒有發現那蛇怪的蹤跡。”
“我爹死時,胸口上沒有窟窿,但他的確是被黑蛇從口鑽入齧心而死,是我娘親眼所見。”吳若語氣含悲道。
陸向秦聞言道:“不過我們聽說的是,那蛇有碗粗大,自口鑽入,隻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