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曼林途二人一同前往了劉盛強家中。
“我還以為就劉盛強家的勢力怎麼著也得子孫滿堂呢,沒想到就隻有一個獨生女。”陸清曼說道。
“嗯。”林途心不在焉的應著。
“你想啥呢?”陸清曼不滿的問道。
“你說,他死了又沒立遺囑,家產由誰來繼承?”林途問道。
“肯定是他女兒和老婆了吧,反正不會輪到你。”陸清曼調侃道。
林途沒再說話。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一會就到了。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看上去不像是劉夫人,約莫是劉家保姆。
“夫人小姐已經在候著了,二位請跟我來。”
碩大的別墅庭院內種滿了花草,隻是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突然的變故,花草們似乎也失去了生機,庭院內盡顯荒涼之意。
客廳中,隻有一年輕的女子,應是劉盛強的女兒劉冰清。
“你們先等一下,我母親在房內歇息,我去叫她。”
“好。”陸清曼友善道。
二人不自覺的環視起屋內陳設,低調內斂,但稍懂行的人都不難看出這些家具擺件都價格不菲。
不一會劉夫人就在女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一席簡單的白色真絲綢緞睡衣,幾點金色刺繡點綴的恰到好處。
陸清曼在熒幕上見過這位富太太,雖然已年近四十,但是一點也看不出,現在親眼見到本人,不由得更加讚歎。
盡管家中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紅腫的眼睛和憔悴瘦削的臉依然遮掩不住她精致的五官和清冷氣質。
“久等了,未能出門迎接還請見諒。”劉夫人沙啞的說道。
“哪裏哪裏,叨擾劉夫人了。”林途說道。
“林警官是吧,想問什麼便請問吧。”劉夫人幽幽說道。
林途朝陸清曼對視一眼,點點頭。
“我們調查過劉先生的人際關係,除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劉先生在此之前有和別人發生過生意上的衝突嗎?”林途按流程問道。
“沒有,我先生為人還算和善,心思密,又會說話,在商業圈子裏沒有結下什麼梁子。”劉夫人答道。
“嗯…有個問題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林途躊躇著說。
“我知道林警官想問什麼,他有個情人。”
林途和陸清曼對視一眼,陸清曼便開始記錄了起來。
“清清,去把我床頭櫃裏的信封拿來。”
劉夫人吩咐完女兒,繼而轉頭對著林途說道。
“他的情人陳雪,有個丈夫,起初我並不知道這個情人的存在,是他的丈夫找到我,他以我先生的名譽為要挾,管我要了一筆錢,後來他便隔三差五的過來管我要錢,但是最近一個月他卻不來了。”劉夫人語氣毫無波瀾。
“不來了?”
“嗯。”
說罷,劉冰清也拿著信封回來了。
劉夫人接過信封,放到桌子上推到了林途麵前。
“這是我先前找人調查到的陳雪和她丈夫的信息,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也對我。”
陸清曼從始至終都壓抑著內心聽著他們談話,眼下終於按捺不住,問道。
“太太從始至終都知道這個情人的事,就不介意嗎。”
“怎麼會不介意呢,我從二十歲就跟著他了,起初他還隻是個小職員,我慢慢陪他做大做強,一路走上了現在這個位置,”劉夫人自嘲般的笑了笑。“終是比不過這一夜情,但他每天隻要還會回家,還會吃我做的菜,這就夠了……”
二人從劉家出來,平常最話嘮的陸清曼一路上竟然變得少言少語了。
林途見她這副模樣,鬼使神差的摸了摸她的頭。
“你不奇怪我怎麼了嗎。”不知何時陸清曼的眼睛上染上了一層薄霧。
“你想說的話就會和我說了,不想說的話,問了也沒用,對吧。”林途的手始終沒有放下來,反而加重了力氣揉了揉。
陸清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