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開開,閨女咱們先吃完飯,再劈這些竹子。這孩子,裙子怎麼都成破布條了。”
捆綁那些竹子的是布條,一定是離離用裙擺撕下來弄得。
一雙圓潤白皙的腿露在外麵,與自身破爛的衣裙極為不符,但卻充滿了猙獰的美感。
“嗯!現...在...”
離離搖頭,語氣仍舊充斥著急促。
一家人搞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做這些,更不懂這些竹子有什麼用。
“按你大姐說的做,我感覺這孩子要做什麼事情,很著急。”
家裏凡是能使得上的用具,現在全部拿來劈竹子。
反倒是罪魁禍首離離,立在一旁呆滯不動。
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又走出了家門,順手掂起一木盆。
孟大姐這顆心剛放下,又懸起來了。
沒過多久,村子裏的大黑狗發出淒厲的慘叫,十八戶人家前後亮起了燈火。
見到自家慘死的大黑狗,以及那個還在殺戮的女孩,一村子人都毛骨悚然。
“老孟子!你家閨女這是要幹啥啊!”
村長火急火燎,衣服都沒穿利索跑了過來。
“村長,不瞞你說,這孩子要弄啥我們也不知道啊。”
七八隻大黑狗,在村民的目睹下,被離離一手擒拿,一手抹脖結了果。
他們之所以會感到毛骨悚然,並不是過程有多麼血腥,而是全程離離那張臉都沒啥表情。
放幹了血,離離走到一個男孩跟前,一指木盆:“尿...”
“哎呀這個小仙子啊,您可別嚇到孩子。”
這孩子的娘,一把給孩子摟在懷裏。
這時孟大姐一家也走了過來,弄清楚離離想要做什麼後,孟大姐一臉的歉意。
“對不住大夥,這些大黑狗我們老孟家往後賠給大家。但是大家請相信我們家離離,她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虎娃他娘,你就讓虎娃尿吧。”
“二妮娘,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還能不答應嘛!虎娃對著這盆尿。”
這一幕發生了幾次,村裏不滿十歲的男娃,幾乎都尿了。
老三也想給大姐幫忙的來著,奈何大姐不允,孟大姐琢磨了一下,大概是三娃超過了十歲。
“孩他爹,咱閨女這事怎麼弄得有點邪乎呢?”
孟大姐有點發怵。
而離離這時卻鑽進了每家每戶,不管這些村民的阻擾,全部都光顧了一個遍。
等她出來的時候,懷裏多了一大堆棉線。
“這是幹啥啊,俺們家就那麼點棉線都被她找到了,這鼻子咋這麼靈呢!”
不少婆子一臉不願,孟大姐一一賠不是,說是以後肯定還上。
之後,孟大哥端著盛著狗血和童子尿的木盆回了家。
離離將那些棉線全部放了進去,又在皰房裏挖來一鍬草木灰,連同一家人劈的竹簽。
看著浸泡在木盆裏的東西,一家人內心止不住的生出疑問。
可離離卻回屋睡覺了,估計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這一夜,一村子的人都沒睡好,隱隱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
但又摸不著頭緒。
今天是個陽光很烈的天,翌日一早,大妞就發現大姐不在床上了。
她有點心緒不定的下場尋找,打開堂屋的門,就發現大姐一手拿著一根細竹,把昨天盆裏的東西晾曬了起來。
那些筷子粗細的竹簽,胡亂的放在院門頭的瓦片上。
一家人滿心疑問,好奇的村民也看到了這一幕,覺得甚是詭異。
“大妞,給你大姐重新找身裙子,昨天裙子都弄破了。”
“好嘞,娘。”
淳樸人家沒什麼好料子,基本以麻為主,大妞在衣箱底下找了件桃色的衣裙。
這是她跟繡娘嬸子學著做的,想著過年的時候再穿。
現在給了大姐,大妞不知為何有點期待,莫名其妙的笑出了聲。
大姐穿著這身一定是錦上添花,更水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