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恩人哥哥,我是阿稚啊(1 / 3)

“天上天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不允許整個世間有任何可以威脅到他們的人存在,掌管太陽的日神因為自身的能力太過強大,而被天上天趕到了一個被荒廢的空間裏,日神在那暗無天日的空間裏一呆就是一萬年,在他彌留之際用盡自身神力創造出了兩位少年,他們將天地一分為二,白衣嬰周掌管白道,黑衣胤懸掌管黑道,而日神則被世人尊稱,天地共主。白道管轄人間事,黑道管轄妖界事,原本黑白二道友好相處,可惜...”

“可惜什麼啊,您倒是快說啊!”一位公子哥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著急的想讓台上的說書人快些說後麵的劇情。

可那位說書人卻放下案板,捋了捋胡子,慢悠悠的說道:“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析。”隨後,便起身離開了酒樓,讓身後的人一陣唏噓。

“這位公子,我來告訴你。”暗處走來一個穿著普通頭上戴著一頂白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但依稀可以看出,她是個姑娘家,隻見她從容的走向說書人的那個位置,象征性的拍了拍板,“可惜啊,這白衣少年不滿和黑衣少年共處一家,暗中對黑衣少年動手,最終導致了黑白二道的墮落,所以我說啊,這白衣少年就是死不足惜!”

二樓拐角處,一位戴著麵具穿著黑金長袍的男子站在那兒,俯瞰著整個酒樓,他自然聽到了那位姑娘的故事,嘴角咧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後恢複平常,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蓮稚子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是當她靜下心來仔細觀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法準確的定位到那個人的蹤跡:“難道是我被那些道士發現了?”

想到這兒,她的腳步越發加快,但是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後人越來越向她逼近,蓮稚子的眸子一轉,隨後笑了,她快步走向胡同裏。

胤玉蘭走到胡同中間停下了腳步,他抬眼望了望四周微微一愣,就在他愣神之際,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身影,她的速度非常快,胤玉蘭覺得自己可能躲不過去想要硬生生扛下傷害的時候,那個白色身影卻一把抱住了他,沒錯,像玉佩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嘴上還念叨著:“恩人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胤玉蘭好不容易從她的魔爪中掙脫出來,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裳,打趣道:“想要打劫我啊?”

“恩人哥哥,我是阿稚啊?”蓮稚子有些著急的抓掉頭上的遮擋物,白紗拂過她的臉頰,胤玉蘭承認那一刻,他透過她望向了另外一個人。

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阿稚?”

“哎呀,就是一百年前你在妖界天池那裏,給我用法力澆灌,你忘記啦?”蓮稚子著急忙慌的比劃著,給胤玉蘭看著不自禁的笑出了聲,回想了一下百年前的時光,好像真的有這麼一段緣分。

胤玉蘭用手捂了捂嘴:“這麼說,我們之間還真的有緣份呢。”

蓮稚子點了點頭,隨後又死乞白賴的還住胤玉蘭的手臂:“恩人哥哥,我好不容易從妖界來到這人間界找你報恩,身無分文不說,還要東躲西藏就怕被那些臭道士抓住,你看在我這麼努力想要報恩的份上,就給我找個住處吧。”

“你來給我報恩,我還要給你找地方住?”胤玉蘭好笑的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兩兩相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行了,給你找地方住便是了,就當我是給自己行善積德吧。”

胤玉蘭將她帶到剛才的酒樓,招呼小廝給她開一間房,一路上乖巧沒有開口的蓮稚子眸子一轉:“誒,給我開一間離你們老板最近的房間!”

“你?”胤玉蘭默許了她的要求,待小廝走遠後,他靠近她問道,“難道你所謂的報恩,是指這樣獻祭肉身嗎?”

“哪樣?”蓮稚子順著胤玉蘭的目光看向遠處,那個妓子正倚靠在男人身上,媚眼如絲的望著男人,一杯又一杯的給他遞酒,嘴上還不停的誇著男人,可給她看的隻打寒戰,蓮稚子望向身邊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看似笑眼盈盈,可麵具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她便不得而知了,不過沒關係,她會讓他喜歡上她的,“原來,恩人哥哥喜歡這樣的,阿稚知道了。”

胤玉蘭原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成想這朵小蓮花居然來真的。

黑夜籠罩在整個大地上,胤玉蘭摘下麵具準備睡覺,正當他走向床的那一刻,感覺到了不對勁,可當他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被褥被掀開,穿著暴露的蓮稚子正妖嬈的躺在床上,冰肌玉骨,唇紅齒白,媚眼如絲,蓮稚子想,配上她這姣好的麵容,不管是誰都會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偏偏胤玉蘭是個例外,他隻看了一眼就快速轉過頭去,聲音也沒有白日裏的溫度:“滾出去。”

“恩人哥哥,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對不起...”蓮稚子楚楚可憐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她經過他身側的時候,蓮花獨有的清香撲鼻而來,他抿了抿唇。

“等等。”

蓮稚子驚喜回頭。

“把你的鞋子拿走。”

蓮稚子失望。

胤玉蘭看著走回隔壁自己房間的蓮稚子舒了一口氣,剛剛那樣的環境下,她看不清他的臉,可他卻能看清她的臉,燈火搖曳下,隱約看到了一個不願意看到的人在對著他笑,詭異,詭異的很。

次日中午,胤玉蘭一如既往的戴著他的麵具站在二樓拐角處,以往的日子都是他一個人,可這次不一樣,他身邊出現了另一個身影,與他並肩而立。

“原來這裏的視野這麼好啊,怪不得你總站在這裏。”蓮稚子今天穿著淡粉色的水仙裙,宛如一個出水芙蓉的小仙子。

“總?”身邊的男人疑惑出聲,“我站在這裏能看到整個酒樓的情況,可你...”

“你忘啦?我可是小花妖。”蓮稚子得意洋洋的叉腰,“我在這兒潛伏很多天啦,本來想聽完這個故事再找你的,誰知道這故事總是卡在那裏不說下去,你瞧,今天這個說書人又要從頭開始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