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竇晨瑞放下了手裏的剪刀和持針鉗,“12隻老鼠,花了老子四個小時才弄完,操作是真的慢”。

旁邊的韓偉笑了笑說:“竇,知足吧,這才十一點五十,我以為咱們得一點才能吃得上飯。”

竇晨瑞歎了口氣:“啥時候才能畢業啊,這實驗真是一點都不想做。”韓偉也無奈的歎了口氣:“害,誰讓咱們選擇這條路了,你忍忍吧,你這還有一年多了,不像我還有兩年多。”

竇晨瑞擺了擺手:“算了,先不想那麼多了,不如想想眼前的事,比如說:先吃飯!剩下這8隻吃完了再做。”“他媽的,沒毛病,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走”韓偉也罵了一句。

說著,兩人脫下了白大褂向著電梯走去。“別忘了帶個口罩,擦了,最近的流感是真的猛,實驗室好幾個師兄師姐都中招了,實驗室都快空了,我都不如也感染,省的還得做實驗。”

竇晨瑞恨恨的說道。“這次確實太凶猛了,可能和這酷暑炎夏也有關係,而且這幾天不知道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發瘋的人,再熱也不能滿大街咬人吧,我聽海川說三院病房都快滿了,一大堆流感和被咬的病人。”韓偉說道。

竇晨瑞聽後也露出驚詫的神色,然後說道:“我一會給海川打個電話,讓他在醫院注意安全,海川可別被這幫瘋子咬到,本來當住院醫師就夠累的,管幾十個病人。”

隨著兩人的對話,電梯也在一樓停下,走出實驗樓,陽光映射在兩人的臉上,隨後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我擦,這該死的太陽,石市的夏天永遠這麼難熬。”竇晨瑞又罵了一聲,“哈哈,別抱怨啦,竇,你最大的夢想不就是留在這該死的石市嗎?”韓偉取笑著竇晨瑞,“夢想談不上,我也沒什麼追求,就希望研究生畢業了能在這個城市找一份安穩的工作罷了,當然了,如果能留在醫大就更好了,哈哈哈。”竇晨瑞回答道。兩人說說笑笑往食堂方向走去。

要說兩人的淵源可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兩個人本科就讀在石市醫科大學,當了五年的同學,學的天坑中西醫結合專業,醫學類專業麵臨考研的必須性,大五的竇晨瑞沒有選擇去臨床當個醫生,而是選擇了在本校讀個基礎醫學,當個小研究員,做做實驗,很多人問他原因他也是回答道:“我學習不好,考不上臨床。”

實際的原因除了臨床的分數很高,更多是因為竇晨瑞實在不想去醫院麵對各種類型的病人以及複雜的醫患關係,中醫專業的就業本來也不太樂觀,畢業了能不能去到石市的醫院也是個未知數。他的心裏一直有想幹行政的野心,所以本科當了五年的班長,研究生剛來又當上了學生會會長,隻希望自己這個小縣城出來的孩子有朝一日能在省會城市紮根,向所有人證明,沒有任何背景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做的也很好,在學校也深得很多領導老師的喜歡和賞識,現在研二隻剩一年多畢業就可以大展身手了,24歲的他也從一個喊打喊殺的毛頭小子變成一個相對成熟穩重的青年。

要說竇晨瑞的“光輝曆史”那就是本科的時候在竇晨瑞的帶領下學校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圍人”事件,使他一戰成名。

竇晨瑞雖然是班長,但是比普通同學還能惹事,由於其為人比較仗義,班裏五十多個男生都很認這個班長,有一次有人插隊電梯,被竇晨瑞當場一頓說,結果對方比他還要“虎”,上來直接一拳把竇晨瑞的眼鏡打飛了,竇晨瑞什麼時候受過這氣,當即與人扭打在一起,由於當時剛從導員辦公室回來,竇晨瑞孤身一人,對麵有三人,其中兩人還是目測200斤的大胖子,竇晨瑞一米八八的大個子硬是讓兩個胖子鉗住胳臂,硬挨了三拳,被宿管製止了,他吐了口血水說:“小子,告訴我你在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