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的在聽完祁染的話之後瞬間氣血上湧,陰狠地看著她,“哼,不需要知道老夫是誰,因為你馬上就會去閻王殿裏報到了。”
“祁染,我們本不想和逐日國為敵,是你非要多管閑事。”
“呦呦呦,急啦?”祁染手撐著下巴,彎著眼睛看他們。
他朝著龍天揚了揚下巴,聲音卻是對著裴之道,“裴之,他是誰啊?”
裴之看著龍天,努力地跟自己腦海裏的人的臉對上,過了一段時間才說道,“龍天,魔教分堂堂主。”
“哦…”祁染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就是跟著寥天的狗腿子。”
“你!”龍天伸手指著祁染,一臉憤怒地看她,“你個黃口小兒,別不知好歹!”
“對了,這位狗……,不,龍堂主。”祁染順口接下去,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去改了另一種叫法。
“魔教一開始當真沒想著和逐日國為敵,這我可是不信的。”祁染緩緩說道,她看著龍天憤怒的表情中出現了一分撕裂,心裏閃過嘲諷。
“逐日國最近丟失了一批皇家禦用的軍隊標識,看來龍堂主對這批標識的去向是有些想法的啊。”
龍天臉上短暫地出現了慌張的表情,她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情隻有教主以及那位知道,他也是因為被教主安排帶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才猜測出來的,沒想到祁染當時根本沒在朝堂,這種事情竟然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很難想象,祁染對逐日國的把控到底精細到何種地步。
很快,龍天的表情就恢複了平靜,他怒瞪著祁染,“逞口舌之利的黃毛丫頭而已,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龍天臉上的表情轉變得極為陰鬱,“你殺害了我們的的人,耽誤了大事,是必須要找你算賬了。”
這也是教主的命令,逐日國好像突然察覺到了他們的計劃,提前做出了應對措施,彼時他們想要嫁禍,理由也似乎隨時就能拆穿。
龍天越想,越覺得祁染必死不可,隻要她死了,一個小小的皇帝祁叢就脆弱的不堪一擊。
可是他們忘了,被祁染和連衡教育出來的小孩,能廢物到哪裏去?
龍天陰狠一笑,“祁染,你覺得我為什麼敢這麼光明正大地來到你的地盤?”
祁染挑了挑眉,“因為你蠢唄,四肢發育正常,但是腦幹缺失。”
呼!
龍天握緊了自己身側的手,他拚命壓抑自己不斷噴勃的高血壓,心腦血管快要被祁染氣的突突冒氣。
天女青看到龍天青青紫紫的臉色,有些怵地向後退了一步,心裏對祁染逐漸升騰起一股沒來由的敬佩。
龍天因為跟在寥天身邊的時間最長,在魔教的地位幾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因此上上下下沒有幾個人敢當麵跟他嗆聲。
看到他被祁染氣得快要暴走的表情,
天女青莫名地感覺有些爽誒!
這邊,龍天嘴角露出一抹小人得誌的笑容,“祁染,希望你待會兒不會哭出來。”
他向後揮了揮手,隻見頃刻之間成群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了祁染房屋的各個地方,他們或坐或立,給人一種黑雲壓境的感覺。
裴之和祁染兩人看著這傾巢而出的架勢,有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裴之純粹是因為沒有想到龍天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帶這麼多人過來找他們,而祁染嘛……
她覺得一會兒打起來可能會破壞好不容易修葺好的房舍,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祁染站起來,“這是幹嗎,以和為貴不好嗎?”
龍天得意地笑起來,眼睛裏麵盛著惡心的譏諷,“除非你跪下來求我。”
祁染嘴邊的笑容不變,但周身的氣勢卻沉悶下去,她靜靜地端詳著龍天,過了很久,說了一句,“什麼貨色。”
“跟我比人多是吧?”她輕聲開口。
龍天皺眉,他感覺祁染似乎還有什麼後手等著他,但如今這個情況,他已經被架在了鍋爐上麵,隻能上,不能退。
他剛要發出命令,就見女人輕巧地打了個響指。
刹那間更多的人衝進來,包圍了他們。
龍天聽到腳步聲震驚地向後看,他眼睛圓瞪,十分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這……”他伸手指著,不知道發出什麼聲音。
不過一瞬間,祁染不過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就讓龍天的準備付諸東流。
龍天不敢相信這一幕。
“怎麼樣,還想打嗎?”祁染好整以暇地問道。
龍天眉毛緊促地向下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地看著祁染。
他手指動了動,“給我上!”
“很好…”祁染點點頭,“勇氣可嘉。”
無畏的掙紮不過是瀕臨死亡的螻蟻的拚死反抗,掀不起一分一毫的風浪。
不過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龍天看著躺在自己腳邊的屍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睛裏帶著惶恐。
孔勿掐著天女青的脖子,大聲喘著氣,“媽的,人不大還挺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