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塵身上的淺藍色衣袍和紅色的繡球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位公子長得可真好看。”有一些湊熱鬧的世家高管小姐們在觀望的地方竊竊私語。
“嗬嗬,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就靠著走了狗屎運,在最後一秒拿到了天女青的繡球。”人群中,有諷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來。
“話說,要不是看那個粉衣的一個小姑娘,我早就上手打她了。”
這邊,安以塵仍舊沒動,他拿著手裏的繡球端詳片刻,把它重新又放進了粉衣女子的懷裏。
“你自己拿的繡球,你自己去成親。”男子聲音冷淡地說道。
“安公子!”粉衣女子有些焦急地說道,“安公子你相信我這一回,絕對不會讓你真的成親的,你就跟我去見一麵天女青。”
她情急之下就想去抓住安以塵的手臂,被男人後退一步躲過,“別碰我。”
“我有家室,我夫人要是知道我沒躲開的話,我就完了。”他清晰的話語傳進唐沉虞的耳朵裏,
唐沉虞摸摸鼻頭,有些尷尬地後退。
“抱歉啊。”
“但是安公子你真的得和我走這一趟,你要相信我啊,我不會害你們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阿雲還在我手裏,安公子。”
甫一說完,她就感覺有灼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抬頭看過去,安以塵的臉色繃得很緊。
“你別忘了你答應的事。”隻要幫她逃出煙雨堂那個地方,唐沉虞就會解了阿雲身上的毒。
想到現在仍然昏迷不醒的阿雲,安以塵身側的手掌攥緊。
“走吧。”安以塵沉聲說道,看著轉身帶路的黑衣人,邁步向前走去。
在走出店鋪門口之後,安以塵經過那些閣樓,突然感受到一股濃濃的視線。
他皺了皺眉,這股天然壓製的氣息……
想到了什麼,男人眉頭驟然鬆開,順著感覺往後望去。
沈佩審視的眼眸恰巧與安以塵對上,
好嘛,抓到現行了!
安以塵靈魂深處戰栗了一下,看著女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身側的手指緊張地蜷了蜷,顯然是怕的。
他眼睛裏露出祈求的表情,趁著唐沉虞和黑衣人在前麵走著沒有注意到他,安以塵悄悄落後了幾步,目光灼灼盯著沈佩。
他雙手合十,有些緊張地望著她。
我是清白的啊夫人,你要相信我。
可憐巴巴的祈求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落在所有人的眼中,寥戈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趕緊捂住嘴,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他的反應不太適合。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啊誰懂。
平常一臉正經的秀才先生露出這種小孩子的表情,與他周身氣質極其不符合的討饒意味如此明顯。
沒想到安以塵和沈佩私下的相處模式竟然是這樣的。
不說寥戈,恐怕在座的和安以塵接觸的幾人,都在心裏忍俊不禁。
就連沈佩,被安以塵盯著,即使臉上仍然凶巴巴的,但眼睛裏的神色卻柔和了不少。
安以塵在前麵的兩人轉頭看過來之前收起了剛才的麵容變化,仍然一臉淡定地朝著前麵。
他手指朝著沈佩的方向,小拇指輕微的勾了勾。
沈佩嘴角輕微上揚,算你識相。
還分得清誰是大小王。
看著下麵三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我們現在怎麼辦?”盛三裏有些遲鈍地問。
“當然是跟上去了,你沒看見剛才安以塵的動作嗎,明顯是落難了啊。”寥戈神色激動地說道,“安公子現在一定是受製於人,正可憐地等待命運的拯救,為了保住他的清白,我們一定要馬上去解救他啊。”
這腦洞大的,還有那麼點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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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槐宮一處偏僻的角落裏,黑衣女人戴著麵罩,抬眸仰視著那個背過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