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隻是看了一下,很空的樣子,隨即便禮貌地放開了她,退了幾步。
漫裳聽到自己的心髒撲通的聲音。
她好像,遇到她一直在尋找的心動之人了。
向氿要在看清女子的麵容不是祁染的時候,在半空中就想著丟下女子,把她放到地上之後,立刻遠離了一米。
如此,轉身,往前走,一句話都不想說。
完了,要是被祁染看見了,他怎麼解釋?
向氿徑直往前走,自然而然地忽視了漫裳的話,“公子,謝謝你救了我,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有無婚配啊?”
“你是不是來參加城主招親的啊?”
漫裳看著他的背影,不死心的喊道。
直到向氿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漫裳眼前,她捂住自己的心髒,怦怦亂跳的胸腔內,珍藏了她情竇出來的無措。
滄久淩見到了祁染。
女子一身絳紅色衣裙,走動間有風吹動衣服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音清脆。
她可能不知道,路過她的每一個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為她讓出一條道路。
可這樣的美貌,卻是她最拿不出手的優點。
於先帝駕崩,幼弟尚且年幼之際力挽狂瀾的攝政王殿下,豈是隻擁有容貌的無用草包?
但凡祁染有一絲絲問鼎皇位的想法,她的弟弟都不可能登基。
祁染感覺到一道視線注視著自己,她回眸,就看到一身淺藍色衣袍的男人。
又是那個人!
祁染想起來之前在客棧有過一麵之緣的男子。
祁染想起來了,自己幾年前曾經見過他一麵。
當時滄瀾城拜訪逐日國,她作為接待方,而滄瀾城的代表,就是滄瀾城少城主,滄久淩。
祁染挑了挑眉,看來滄瀾城也來參加這次城主招親了,滄瀾城難道想要和水漫城結盟?
可是兩座城池之間相距甚遠,又沒有利益關係,他們結盟,都沒有什麼好處。
沈佩突然拉了拉祁染的袖子,祁染看過來,隻見沈佩揚了揚頭,眼神頗有興趣地看著那處銅雀台,“招親開始了!”
“湊湊熱鬧。”
她拉著祁染到了銅雀台的跟前,此處,一個紫色衣服的少女站在銅雀台的中心,她茶色的眼睛裏平靜無波。
“沒想到竟然是水漫城的二城主主持這次的城主招親呐。”
“看來城主這次真的下定決心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你還別說,這二城主漫衣雖然是城主撿來的便宜妹妹,但這氣度神韻比起城主來也差不了多少啊。”
漫天看著台上的這些人,眼底閃著莫名的光。她唇角微掀,優雅地向眾人行了個禮,“感謝各位公子能夠來到我們水漫城的城主招親會上,
招親的內容很簡單,誰能打贏所有人,堅持到最後一刻,就是勝利者,隻要最後打贏我,就是我們水漫城城主的夫郞。”
“下麵,我宣布,招親比武,正式開始。”柔軟的嘴唇張合,漫衣的話泡在空氣裏,清晰地傳到了每個參賽人的耳朵裏。
“這麼個瘦弱的小姑娘,打贏她不就跟玩兒一樣嗎?”
“看起來漫衣也沒有什麼深厚的內力,真不明白城主怎麼想出了這麼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