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省,A市,夜間,繁星點綴著漆黑的夜空。
十字路口,一個道士裝扮的年輕人騎著他的小電驢正在等信號燈。
“媽的,今天擺攤算命又是一毛未賺,又遇奇葩。你說你怪老子算的不準也就算球,打人掀攤子算是個什麼事。”青年揉了揉被貓青的眼睛喃喃道。
青年名叫陳君寶,自小爹娘便不在了,平日裏與爺爺相依為命。
這個名字是爺爺給起的,跟明朝時期武當山的創始人張君寶都叫君寶,爺爺總是盼著他有點道根。
爺爺是這座城市裏一個不知名道觀的老道士,君寶爹媽死的早,很小時候開始便跟爺爺一同住在道觀內,爺孫倆雖說窮是窮了點但是靠著道觀也總能勉強過活。
陳君寶跟著爺爺從小對中華傳統文化,道教文化耳濡目染,也是很感興趣,自小便學習了一些道家典籍像什麼《老子》,《莊子》,《列子》等等,也會耍的太極拳,太極劍。
可是這些考試不考啊,說到最後還是要通過高考來證道,千軍萬馬擠那獨木橋。
這已經是陳君寶高考第二次落榜,自爺爺死後道觀也不能再住了,陳君寶便從那個偏僻的小道觀搬到了離補習班近一點的出租房內。
“看你印堂發黑還不讓人說實話了,我這不是還沒說解法嘛。哇,現在搞個兼職又搞不到錢風險又高,眼看又要交房租,又要交補習費!現在褲兜比我臉還幹淨,老子要崩了好嗎!”
綠燈亮起,小電驢嗖嗖前行“房租1500,補習費2000,生活費...”
陳君寶還在算著賬,突然“bang~”的一聲巨響,一輛飛馳的大貨車闖過信號燈,精準無誤得撞到他身上。
巨力衝擊之下陳君寶身子在空中高高甩起“我曹,老子今天出門還真是沒看黃曆。”
陳君寶仰麵朝天待得即將重重落下,一道流星從夜空中劃過。“尼瑪,流星來給老子送行了,老子要歸位見爹娘。”
重重跌落,眼前一黑,閉目待死。
另一片天空下。
晴朗的夜空,隻是冷風有些刺骨。
在山坳間小屋中一位大肚子的婦人麵容憔悴正自冷汗淋漓,躺臥在床上,雙手緊抓著被角,似是便要臨盆了此刻。
“三年了,孩兒媽媽懷了你三年你總算舍得出來跟媽媽見麵了嗎。”
婦人想到嬰兒那已經不在了的父親,便即垂下眼淚,“陳君我們的孩兒終於要出生了,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們娘倆,啊。”
婦人此刻劇痛難忍,伴隨著一聲疼痛的叫喊意識竟然有些模糊了起來。
隻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婦人,“陳君,孩兒...”
婦人用出了全身最後一絲氣力,嬰兒出生了。
但是嬰兒卻沒有啼哭的聲音,甚至一動不動的。
婦人當年在經過那場大戰之後,腹中的胎兒經過多番強力仙術震蕩早已活不成了。陳君更是為了掩護他們娘倆而力竭戰死。
婦人脫戰遁匿後全憑著自身仙力吊著這胎兒的性命,隻盼望著能有一個奇跡,這麼一吊便是三年,這麼一等也是三年。
隻是沒想到,等到最後隻是得了一場空,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婦人再也忍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夜空中,一道耀眼的流星劃過。
“哇哇哇哇哇,怎麼還在跌。”
陳君寶自從被大貨車撞飛騰空轉體七周半之後便一直在下落,他自己都不知道下落了多久,仿佛是掉進了一個沒有盡頭深淵一般。
他在下落之中眼前更是漆黑一片,直到這片夜空當中流星劃過他的眼前才算見的光明。
“糟糕!”眼中總算能見物的陳君寶,剛一睜眼便看到一片瓦頂。
陳君寶趕緊閉眼護頭。
但身體隻是穿過了屋頂,哪裏有碰到一點點撞擊阻礙了。
“噗”的一聲,陳君寶竟被吸到了嬰兒體內。
沒錯,他魂穿了。
“嗯呃...”嬰兒猛地吸了一口氣,久違的冰涼空氣深深的刺激著他稚嫩的肺部,刺得他生疼。
“哇哇哇哇哇...”嬰兒不自主的哭了起來。
這一聲聲的哭聲不但震驚了陳君寶,更驚醒了已經昏迷的婦人。
“孩,孩兒...”婦人艱難的摸到嬰孩的身邊,輕撫他的麵龐,看著握緊雙拳嗷嗷大哭的孩子婦人不禁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