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不清楚二位所講的”曹老爺子捋著胡須裝作不知情道。
“曹雄,你不要在這裏倚老賣老,我們甚至懷疑主事的死也和你有關。”漢子被曹老爺子的話激怒道。
“管你們怎麼說,老頭子我一個快垂死之人,根本不懼你們威脅。”曹老爺子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看著漢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住口。”
“曹主簿,我弟剛才失態了請饒恕他的愚蠢。”為首的漢子怒吼其弟,並放低姿態拱手道。漢子雖說魯莽,但並非無腦知道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情要是拿不出證據,被曹老爺子記恨上捅到幫主那裏他二人有吃不盡的麻煩,畢竟幫主早已對四部的修士不滿。
“老頭子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從未說過要把你們二人換下來,如今幫會出現這樣的事老頭子我也痛心疾首。這位隻是老頭子我的後生,想在我部謀口飯吃,你們也是知道老頭子我的為人,既然來到了我們這裏,哪有拒人之外的道理,這也不符合我們龍虎幫網羅天下豪傑的作派。”曹老爺子指了指秦凡,語重心長的為其二位解釋道。
“曹主簿,既然大家都表明了態度,那我就直說了吧,如今其他幾部也在覬覦我部的主事之位,我兩隻是不希望我們苦心經營的地方被他人奪取,希望曹主簿思定而後謀。”
“告辭”
為首漢子也知道現在不能意氣用事,所以表明自己的態度絕不會退讓,要是曹主簿一意孤行那麼大家將來日方長。
“今年是多事之秋,再消失兩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宰了吧”曹老爺子望著離去的漢子臉部冷酷道。
秦凡一聽差點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曹老爺子。雖說二人確實有些魯莽,但是為人行事還是可圈可點的。要是真因為頂撞了自己而咽不下這口氣,隻需適當教訓一下就好,真沒必要取人性命。
“老夫叫你為賢侄,那是真心把你當自家孩子來看待。有些事情其實也沒必要這樣,但是修士向來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仁慈。在這個地方弱就是罪,強者隻會把屠刀砍向弱者,而不會斬向更強者,反而更願意卑躬屈漆的當狗。”
“你很像年輕時候的老夫,從你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們確實不該這樣,既然前麵有絆腳石大部分人都會本能的繞開。可你不知道的是阻礙不會因為你的繞行而減少,反而還會增大你的代價。”曹老爺子苦笑搖頭道。
“可是,明明有比武力更有意義的方式來處理,必須非得這麼果斷嘛。”秦凡是聽得懂曹老爺子的話,但還是堅守本心道。因為在秦凡的眼裏如非必要是不會多管閑事,況且非罪大惡極之人秦凡也不會要人性命。
曹老爺子默默的打量了一下秦凡,有些事情隻有經曆過了比任何的口頭告誡顯然更奏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而且隻能自己走,哪怕終點是死亡。
“嗐~”
“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曹老爺子歎了口氣微微道。
是夜!曹老爺子早已在中堂擺好了酒席,隻為秦凡接風洗塵。偌大的中堂僅有一老一少,滿桌的好菜不及半杯靈酒來得痛快。二人相談盛歡以酒當歌,亦似父子,又似跨越時空與自己對談。
那夜,秦凡是真正見識到了修行界的殘酷法則。其二人在燈火通明處其樂融融,另其二人卻在黑夜裏慘遭毒手,兩種場景截然不同,一種是喜,一種是悲。或許這就是這個世道的生存法則,不用覺得可悲,至少這樣能讓人活得更安全點。所謂的強者,也就是狼道,意誌稍微有點動搖,就會變得難以存活。而修士同樣如此,不能被馴服的修士,隻能被殺死。
次日,天空恬靜的如同一麵鏡子,映照著整片大地。曹老爺子與同秦凡一起乘坐馬車前往本部幫會。一路上二人相互默契,閉目養神。晃晃顛顛的馬車令秦凡感到舒服,感到真切。一路隨行的人並未察覺異樣,如同那兩位漢子像似沒來過一般。
“東分部曹主簿到”龍虎幫的守衛剛勁有力的喊道。
曹老爺子和秦凡先後下了馬車,各自環顧了四周,這早已是車水馬龍被圍得水泄不通。二人一前一後默不作聲徑直往內堂而去,在侍人的貼心領引下來到了自己的分位。
“曹老弟好久不見啊!身體可還尚健!”旁邊一位老態龍鍾的老者搭了一把手在曹老爺子的手上關切問道。
“我說老哥啊,您比老弟我年長,卻依舊生龍活虎,而老弟則感覺年事已高,力不從前啊”曹老爺子拍了拍老者的手回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