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雲容封妃已經過去了但半個月了,這期間除了每日給太後請安,雲容幾乎都沒出去過這錦希宮,頭幾日王美人還偶爾給她使些絆子,後來見皇上從未去過雲容哪裏便安分下來。
而孟一一是來這最為勤快的人,得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發生了什麼趣事都要跑來說與她聽,有時候聽著孟一一滔滔不絕的話雲容就走了神,她無數次想起紀蕭,孟一一是她最想讓蕭兒活成的模樣,快樂、無憂。可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紀蕭從生下來就被剝奪了這兩項權利。自從那場屠殺之後,紀希就常做噩夢,以前是爹娘血染衣衫,現在是紀蕭墜崖時的臉,她無時無刻不在恨自己太過軟弱無力,可即便恨意再大,她依舊是那個隻會彈琴寫詩的弱女子。
“娘娘”青玉屏退了所有下人,來到她身邊“主子來信了,讓您盡快獲得皇上信任,以便後續行動”
雲容心一沉提筆在紙上寫道[事情我會努力去做,但我要確保我的孩子還是安全的]
“這個娘娘放心,隻要您聽話,閣主便不會對他下手”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雲容擱下筆思索著,雖說自己的容貌與之前還是有幾分相似,但顯然唐晏清沒有認出她,而是把她當做與紀希模樣相同的女子罷了。且要想在這波雲詭譎的皇宮中生存下來,又談何容易,秀女入宮一躍為妃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她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接下來的路怕是更加難走。
雲容就這般在窗前呆坐了一下午,直到宮女們傳來晚膳,她才動了地方。
可飯還沒吃上幾口,錢合那聲“皇上駕到”便打破了這份寧靜。
雲容趕忙起身,朝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俯身行禮。
“奴婢參見皇上”婢女們也齊刷刷跪了一排。
“都出去”唐晏清的聲音染了些許醉意,他走到雲容麵前一把拉起了她。
婢女們則是被錢合招呼著一個個退了出去,隻是青玉在走之前用衣袖掩著往香爐裏丟了一塊香。
寢宮的大門被重重關上,昏黃的光線被隔絕在外,隻有少許微光透過窗子的間隙悄灑進來。
屋裏靜的隻能聽到唐晏清沉重的呼吸聲,他把雲容抵在架子上,右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摩擦著她的臉,“雲萬裏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像一個人?”
雲容何時見過他這番模樣,記憶中他總是儒雅隨和,每次看她時眼裏的情意都快要溢了出來,而此時的唐晏清卻讓她無緣感到害怕,雲容掙紮著想逃脫出來,可這樣卻惹得唐晏清把她雙手攥的更緊了。
“你動什麼,朕很可怕嗎?隻因為與她有幾分相似,哪怕是個啞巴也要送進宮,你爹是覺得你可以代替她嗎?!”說著唐晏清突然發了狂,拉著雲容把她摔到了床榻上。
“一個個的都把朕當做什麼!”他死死捏著雲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朝廷上一個個的都跟朕對著幹,這後宮也是可以隨意把人送進來!他送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麼?是代替希兒俘獲帝心,還是想把朕從這個位置上徹底拉下來?!”說著唐晏清一把扯爛了雲容的衣衫,雲容被嚇得嬌軀輕顫,趕忙拉來身旁的薄被蓋住身體。她猛地搖頭,眼神無助的哀求著。
“你害怕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唐晏清的臉變得通紅,他眼神逐漸變得暴躁,不管不顧的扯下雲容的腰帶將她雙手反捆於身後,
雲容雙眼無神的看著頭上的窗幔,早已麻木,
此時後窗處傳來一聲動響,青玉翻了進來。她緩步走到床前解開了雲容手上的帶子,白若霜雪的皮膚上早就被勒出了於痕。雲容已經不想管青玉要做什麼了,索性便閉上了眼睛。
“辛苦娘娘了,但是為了不讓皇上發現您並非處子之身,還得娘娘您在辛苦一下”青玉輕聲說著,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在雲容手指上一刺,雲容吃痛下意識的縮手,卻被青玉緊緊握住。
青玉拉起她在床單上按了一朵紅梅。
雲容身上單薄的衣裳隨著她的動作敞開了一點,青玉看著她肩頭的痕跡,平靜的說著“娘娘今晚傷的不輕,趕明奴婢去太醫院要些藥膏來。”
雲容看了她一眼,平靜的整理好衣衫。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莫名的香味,雲容並不陌生,她曾在香閣學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