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朝,直隸省,順德府西北錦山上,傳出一陣嚎叫。
“師父唉,你說幹嘛要趕我回家呀,我在你身邊還能孝順孝順你呢”。
老頭對著他沒好氣的說,“沒你在說不定我還能多活幾年,有你個累贅,老子逛個花樓都欠錢”。
白袖仙哀嚎,“那不能賴我呦,是你不讓我去,我才去和人打賭,哪知道就輸了呢”。
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少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讓我欠花樓錢”。
白袖仙大聲叫冤,“我真的輸了,我哪知道鬥雞還能作弊,都是徒弟見識少”。
老頭踢了他一腳,“別說是我徒弟,丟人”。
老頭拿著酒壺,晃了晃沒酒了。
白袖仙低頭偷瞄,見自家師傅歎氣,心又提了起來。
“袖仙呐,你都快十八歲了,該回家娶媳婦了,師父一個走江湖的,就不留你了”。
白袖仙不知道師父怎麼忽然有人性了,還說自己該娶媳婦了。
這兩年老頭拿著自己賺的銀子去捧月仙兒,可是從來沒有心疼過。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滿臉褶子一笑就一菊花,胡子都白了。
不是他說,就月仙兒那個風騷勁,上了床老頭能行嗎?
白袖仙心裏吐槽,可是不敢說。
再說那錢還是自己掙得,師父拿去逛花樓,還嫌自己礙事。
老頭斜眼看到嗤笑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賭贏了說賭輸了,把錢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了”?
白袖仙眼睛亂飄,“我沒有”。
老頭嘿嘿笑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去找月仙兒,想做什麼”?
白袖仙不敢說,也不能說,說了他師父得揍他。
老頭黑臉,“你小子不學好啊,還想學嫖,老子打死你都是輕的”。
白袖仙梗著脖子說,“嫖不好,你為啥去”?
老頭氣的一酒葫蘆砸過來,“老子樂意”。
白袖仙到底被趕了出來,臨走老頭還要了他一半銀子。
白袖仙撇嘴,不就是把月仙兒打了一頓,至於嗎。
要不是月仙兒老是勾引他,他也不知道師父去了花樓,自己賺的錢都給月仙兒了。
唉…
師門不幸,出了一個吃喝嫖賭的師父,一把年紀了管不住了,還把自己趕走了,愁人啊。
白袖仙背著包袱,看著老頭,也不知道以後沒了他,老頭拿什麼去嫖。
揉揉鼻子下了山,回家得靠腿,這裏離家有兩百裏呢。
這老頭,帶著自己不停換一個地方住,爹娘也得以為自己讓拐子拐了。
白袖仙看看頭頂的太陽,過午時了,肚子開始打鼓了,咕嚕咕嚕響。
咦,有野雞,不是,是家雞,長得真好看,那羽毛真漂亮,那尾翎真長。
那隻漂亮大公雞在和一隻野雞打架,伸著脖子炸著毛,飛撲起來爪子好猛。
漂亮大公雞連抓帶啄,不一會野公雞就受了重傷,跑遠了些。
漂亮大公雞不在理會它,打著轉的圍著母野雞,求交配。
嘿嘿,白袖仙看得有趣,飛石打中落敗野雞,上前撿起鬥敗的公雞,扭了脖子,看向爽歪歪的漂亮大公雞,伸了魔爪。
噗,的一聲響起,母野雞死不瞑目。
漂亮大公雞看著自己剛泡的妞死不瞑目,氣憤的對著白袖仙架著翅膀,伸嘴就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