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陽緩緩站出,說道:“大家稍安勿躁,首先呢,我們得重新來看馬副幫主被殺一案。馬副幫主被殺,首先確定的是絕對不是我大哥喬峰所為,我大哥那時候正在趕往信陽,這個伏牛派的弟子可以證明。”秦朝陽等了一下,眾人紛紛稱是,才繼續道:“那麼,我大哥的身份,知道的人呢,有汪幫主,智光大師,帶頭大哥,趙錢孫,僅此四人。汪幫主留信與馬副幫主,說明汪幫主肯定沒有告知我大哥真實真份,而馬副幫主的遺信也為拆開,說明馬副幫主也不知。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徐長老今日邀請各位前輩來此,那麼我大哥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群幫眾子弟聞言,紛紛說道:“是啊,是啊,言之有理。”
秦朝陽繼續說道:“既然我大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麼殺人滅口之說不成立。大家以為呢?”智光大師雙手合十道:“秦少俠說得在理,老衲能證明自己從未告訴喬幫主身世,也從為說過,帶頭大哥也絕對不會說,所以喬幫主確實是剛剛才知道他的身世。”秦朝陽說道:“好,智光大師德高望重,晚輩佩服。至於我大哥折扇一事,我想請問四大長老以及所有丐幫的弟兄,可曾看見我大哥隨身帶折扇之習?”四大長老紛紛說道:“喬幫主好酒如命,平時從來不見帶折扇。”其實這時秦朝陽在路上問過的,喬峰隻有在家中緬懷先師的時候才會拿折扇來看一看,喬峰不由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朝陽。其他幫眾也紛紛證明喬峰平時不帶折扇。
秦朝陽頓了一頓,說道:“想必大家都想到了,一個平時不帶折扇的人,折扇卻跑到了一處不該出現的地方,成為什麼線索,你們說,這是為什麼?是有人栽贓嫁禍,是不是馬夫人?”秦朝陽最後三字驚如炸雷,一些功力低微的人都紛紛呆愣一會。馬夫人最先反應過來,嚎啕大哭道:“徐長老,你得為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人微言輕,為人所欺,小女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突然聲音嘎然而止,原來是暈了過去,秦朝陽心中知道她是裝的。
徐長老因為之前一直為馬夫人撐腰,現在眼見馬夫人有可憐人變成凶手,硬著麵皮說道:“喬峰,我丐幫之事你怎麼可以讓外人橫加幹涉呢?如今馬夫人已被氣暈了過去,不如改日再說。”喬峰冷冷的說道:“秦朝陽是我二弟,我還沒有退出丐幫,他是我兄弟,就是我丐幫的兄弟,如何算外人。徐長老,我敬重你是老前輩,但是不要是非不分。”秦朝陽也是寒聲說道:“徐長老,小心晚節不保啊,誤信人言。既然馬夫人暈倒,沒關係,還有人參與了。”說著秦朝陽轉頭麵向全冠清,怒喝道:“全冠清,你是怎麼知道我大哥是遼人的,你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你勾結凶手,要害我大哥,還是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殺害馬大元的真凶啊?”秦朝陽以聲攝其心神。全冠清強硬的說道:“是,是馬夫人告訴我的,我也是為了本幫的大業著想。”秦朝陽大聲說道:“好,徐長老,請問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這封信,今日之前都有誰看過。”徐長老說道:“這封信,今日之前隻有我與馬夫人,卓不凡,譚公譚婆五人看過。”秦朝陽拍手叫道:“好,第二個問題,如果沒有這封信,馬夫人和你說喬峰是遼人,你信嗎?”徐長老笑著說道:“老夫雖然年老昏花,但是還是不至於因為一句話就相信這種顛覆本幫大業的事情。”
秦朝陽繼續說道:“好,好,好,徐長老果然是德高望重之輩,小子之前無禮,還望恕罪。那麼,全冠清,你僅憑馬夫人一句話就相信她,恐怕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吧!讓我猜猜,嗯,你是得了什麼好處呢?你這麼信任馬夫人,說明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又在這個特殊時期,要至我大哥於死地。難道之前真讓我說對了,莫非是你和馬夫人有染,被馬副幫主發現,然後將其殺害,嫁禍於我大哥,是不是?”全冠清此時已方寸大亂,慌裏慌張的叫喊道:“我沒有,你胡說,你胡說,我隻是,我隻是欠了賭坊很多錢,她,她幫我還了而已,所以,所以我才幫她,馬副幫主的死與我無關。”眾人看見峰回路轉,不由有人歡喜有人愁。秦朝陽暗暗憋了一眼馬夫人,隻見她身體瑟瑟發抖。
秦朝陽冷冷的道:“哼,你收了她錢,為她做事,你連背叛幫主的事情都敢做,恐怕偷嚐魚水之歡,殺死馬副幫主的事情也敢做吧!”全冠清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大叫道:“我沒有,我沒有殺馬副幫主,我沒有,是,是白世鏡,是白世鏡,是他,是他,我曾看見他大半夜的偷偷去找馬夫人,一定是他,就是他殺了馬副幫主的。”好似發現了救命稻草,全冠清一口咬定白世鏡和馬夫人有染。白世鏡害怕極了,心裏慌亂,臉色蒼白,全身顫抖的說道:“你……你……你胡說,全冠清,你背叛幫主,妖言惑眾,顛倒是非黑白,殺害馬副幫主,罪當一刀處死,我殺了你。”說吧,一抖手中鐵鍁,上前捅死全冠清。本來喬峰是要阻止的,但是秦朝陽攔住了,隻低聲說道:“他心術不正,罪有應得,今日不死,他日必會報複,大哥武功高強自不必怕,但是我們皆有親朋好友,未必不會遭其毒手。”喬峰才沒有上前阻止,而其他人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根本不願出手。
白世鏡殺了全冠清,秦朝陽微微笑道:“白長老果然出手利落,執法如山啊,不過,煽動叛亂,製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馬夫人如何處置啊?”白世鏡不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殺了一個,不如再殺一個,這樣馬副幫主之死,就沒有人再想到自己頭上,隻要全部丟給全冠清,就一了百了。白世鏡高聲道:“這個淫婦,不守婦道,煽動叛亂,其心當誅,罪當一刀處死。”說完一揚手,向地上的馬夫人捅去,不過,喬峰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一掌拍飛鐵鍁。喬峰朗聲道:“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一個婦人計較。喬峰已無心領導丐幫,這丐幫幫主之位,喬峰願意退位讓賢,從此不再過問丐幫之事。”說罷喬峰上台去,拿起架子上的打狗棒,說道:“我丐幫曆代幫主,皆以打狗棒為信物,今日我喬峰辭去丐幫幫主之位,誰來接棒?”底下無一人應答。喬峰見無人接棒,緩緩走到空地上,手一沉,把打狗棒插在地上,說道:“我喬峰一生光明磊落,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喬峰都要說,我八月十八確實在信陽見到慕容複,並與其交手。我的身世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二弟三弟,我們走。”
說罷,就要離開。就來這時,從四麵八方圍來許多人,隻見一個為首的大胡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們走不了了。”喬峰一見,立馬喝到:“赫連鐵樹,是你。”赫連鐵樹哈哈大笑道:“喬幫主,別來無恙啊,我終於可以報當年遼夏一戰被擒之辱了。”秦朝陽見緊緊跟在赫連鐵樹身後的一人,目光閃爍,料想是那小人是慕容複。此時慕容複正在找機會投毒,所以東張西望,被秦朝陽一眼看出。秦朝陽大叫道:“大哥,快出手擒拿赫連鐵樹身後那個小白臉。快,來不及說了。稍後再說。”喬峰雖然狐疑,但是剛才秦朝陽斷案如神,他相信自己二弟不會無的放矢。說罷全力攻向赫連鐵樹身後的人。赫連鐵樹和他帶來的人正要阻攔,秦朝陽眼光一閃,大聲說道:“赫連鐵樹,你身後跟著一個易容的絕世高手你不怕死嗎?”赫連鐵樹心下一遲疑,喬峰就已經越過他,和那小白臉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