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門外走來一個紅衣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腰間掛著一把刀,正是木婉清的師傅秦紅棉。秦紅棉說道:“婉兒,跟師傅回去,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被他們騙了。”木婉清嚇得臉色煞白,不過卻緊緊抓住秦朝陽的手,倔強道:“我不,娘,你騙得我好苦啊,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是我娘呢?娘,你就讓我和秦郎在一起吧,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秦郎了。”秦朝陽不由心中一暖,暗暗下定決心這一輩子都不負木婉清的一片癡情,拍了拍木婉清的手背,抱拳行禮道:“晚輩秦朝陽拜見嶽母大人,我和婉兒兩情相悅,請嶽母大人成全。”秦紅棉冷哼道:“哼,你們男人朝三暮四,都是負心薄涼的人,婉兒,到娘這邊來。”木婉清不由流淚道:“娘,這十八年來,女兒事事都依你,今天請恕孩兒不孝,恕難從命。”
這時端正淳見自己昔日的老情人,快步迎上去深情款款的說道:“紅棉,你這些年過得好嗎,我很想念你?”秦紅棉見到昔日的愛人,也是方寸大亂,芳心顫動,雖然平時見不著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但是真正見到人了卻又恨不得撲到他懷裏痛哭一場,語氣一軟道:“哼,你要是想念我,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去找我?”段正淳道:“我每年都去我們初次相遇的小樹林裏,但是都找不到你,我也不知道你搬到哪裏去了。”秦紅棉聽見段正淳每年都去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心中的恨意全部蕩然無存,臉紅的說道:“淳哥,你要是真想我們母女兩,你就跟我走,從此我們長相廝守。”段正淳心想,如果現在不答應她,女兒肯定很難過,而且女兒對秦朝陽情深義重,自己已經對不住女兒了,再也不能委屈女兒了,也罷,就當哄哄她,當年也是這樣,過幾天再找機會回來就是,段正淳主意已定,不由柔聲道:“好,紅棉,我答應了,等擊退了四大惡人我就和去你。但你也要答應我,讓女兒自己選擇她喜歡的夫君。”秦紅棉見段正淳答應和自己走,不由滿心歡喜,哪裏還在乎女兒嫁給誰,說道:“段郎,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我什麼都依你,婉兒長大了,她想做什麼就隨她去吧,她像嫁給誰也由她,隻要她喜歡就好。”木婉清見母親答應自己的婚事,不由滿心歡喜,開心的道:“多謝娘。”秦朝陽雖然不在乎秦紅棉的意見,但是畢竟是木婉清的母親,既然木婉清答應了,自然更好,抱拳行禮道:“多謝嶽父嶽母大人成全。朝陽絕不會辜負婉兒的。”
不過好事多磨,正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師姐,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他不過敷衍你,過兩天還不是回來繼續做他的王爺,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當年可不就是這麼對我們的嗎?”卻是一身綠衣裳的鍾萬仇夫人甘寶寶。段正淳見又來一個老情人,尷尬的說道:“寶寶,你怎麼來了?”甘寶寶緩步走進來,對著秦紅棉說道:“師姐,跟他囉嗦什麼,你忘記了這十幾年來受的苦嗎?”之前已經動心的秦紅棉聞言,不由想起自己這十八年來如何的獨自生活,每日以淚洗麵,不由把心一橫,怒道:“哼,段正淳,你不要再花言巧語了,我是不會再上你的當的,師妹,我們一起上。”隨即一刀一劍向段正淳攻去。段正淳不得已,隻好出手防禦,當即三人鬥做一團,段正淳是絕頂後期高手,一身一陽指功也是爐火純青,秦紅棉和甘寶寶不過是絕頂初期而且,如何是段正淳的對手,奈何兩位都是段正淳的老情人,如何能出手傷了她們。所以隻看到眼前三人打得眼花繚亂,可是卻沒有人真的使出全力,都是情意綿綿。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又飛來一群人,為首一人是一個獨腿老人,臉上帶著一半鐵麵,看來是一位被毀了容的人,不過秦朝陽卻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武功,但是他兩手鐵杖點地,疾走如飛,必然是一個絕世高手,其後跟著‘無惡不做’葉二娘,‘南海鄂神’嶽老三,‘窮凶極惡’雲中鶴,‘馬王神’鍾萬仇提著段譽,還有刀白鳳五人。看來是剛才段譽追出去,被他們抓住了。走到近前,隻聽一個沙啞的聲音:“段正淳,老夫盼了二十年,終於重回大理了,今天老夫來,是要重奪帝位的,回去告訴保定帝,我在馬王穀恭候他的打架,你兒女我都要帶走。”隻聽聲音卻不見張嘴,說完左手一杖輕點地麵,右手一杖點向木婉清,速度奇快。在這個鐵麵老人來的時候,段正淳三人已經停止戰鬥了,段正淳大驚,連忙飛身撲上去擋鐵麵老人的鐵杖,這時隻聽三聲女人的驚呼‘段郎’,卻是刀白鳳,甘寶寶,秦紅棉三人的聲音。看來他們雖然表麵說要一刀殺了段正淳,但是心底裏還是深愛段正淳的。
卻見鐵麵老人左手一杖掃飛段正淳,勢大力沉,段正淳如斷線的風箏橫飛七八米,一口鮮血噴出,刀白鳳,甘寶寶,秦紅棉三人齊聲驚呼,紛紛奔向段正淳。而這時,眼見這一杖就要點在木婉清身上,秦朝陽右手拉過木婉清,挺身迎上鐵杖,左手向鐵杖抓去,速度奇快。一手抓在鐵杖上,隻覺鐵杖上麵滾燙無比,而且還高速顫動,把握不住,整隻左手都完全沒有知覺了,不過秦朝陽倔強的不肯放手。鐵麵老人見一時抽不回來,左手鐵杖向秦朝陽肩頭橫掃而去,秦朝陽隻得拿右手擋住,可是如何擋得住,隻覺一股巨力傳來,好似被火車撞上一樣,半邊身子發麻,整個右臂完全沒有知覺,整個人橫向飛出,直直撞上一根柱子,柱子被撞斷,繼續滾出數米才停下,狂噴數口鮮血,隻覺全身都散架了似的,五髒六腑疼痛難忍,而且一股力道在體力亂串,自己的內力完全頹敗。
木婉清見秦朝陽奄奄一息的樣子,花容失色,心如刀割,聲嘶力竭的喊道:“秦郎。”就要飛撲過來,一隻鐵杖直接橫在她麵前,木婉清心急如焚,心裏最後一絲理性也埋沒了,拔劍出鞘,大喊一聲:“狗賊,拿命來。”鐵麵老人哪裏在乎木婉清的低微武藝,隨便兩杖就把木婉清打暈,丟給葉二娘。秦朝陽此時痛不欲生,同時也心急如焚,他可是知道他們抓段譽和木婉清做什麼,是想讓他們兄妹**,讓大理段氏身敗名裂,秦朝陽心急念轉,準備說些什麼,可是竟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突然瞥見鐵麵老人向這邊望過來,不由說道:“段延慶,你要是敢動婉兒一根毫毛,我讓你這輩子都無法知道自己兒子是誰,讓你後悔一輩子。”秦朝陽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是嘴唇動彈,就是不知道段延慶能不能看得懂,當秦朝陽說完,隻見鐵麵老人渾身一陣,死死的盯著秦朝陽,滿臉震驚之色,秦朝陽知道,他看懂了自己說什麼,不由一笑,放下心來,而後還待再說些什麼,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