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順暢,當遠遠看見大理城門時,隻見城門前一千輕騎迎了上來,原來是段正淳帶人親自出城迎接,之前褚萬裏早就快馬飛報大理,所以才有段正淳出城迎接的一幕。走到近前,隻見當先一人,英武不凡,和段譽有幾分神似,想必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了。段譽當先迎上去:“爹,爹,你看我把娘帶回來了。”段正淳立即板起臉說道:“哼,不要拿你娘來當借口,你私自逃婚,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鍾靈聞言,不由急道:“不要打斷段郎的腿,我···我不許你打斷段郎的腿。”說完不由羞紅了臉,眾人一片轟然大笑。
卻聽玉虛散人冷哼一聲說道:“哼,譽兒的腿斷了,你的腿也不必留著了。”段正淳當即尷尬無比,趕緊下馬,走到玉虛散人麵前,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誰都看得出來兩人眼神中的綿綿情意,可是一人是堂堂大理鎮南王,這麼多人也不好述說兒女情長,一個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自然不肯低頭。段正淳無奈道:“鳳凰兒,回來了就不要走了,你不再的日子裏,我很想念你。”玉虛散人卻不理他,轉頭對段譽說:“譽兒,你去跟你伯母說,我去她那裏住幾天,待四大惡人退去,我再回玉虛觀。”段正淳隻好苦苦哀求道:“鳳凰兒,這麼多年了,你的氣還沒消嗎?待回到家中,我在慢慢給你賠不是好不好?”玉虛散人隻哼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秦朝陽見場麵難堪,隻好硬著頭皮上前說道:“伯母,四大惡人曾言要來找段王爺的麻煩,必然會到王爺府上,我怕到時候強敵難以對付,萬一段賢弟有一個閃失,我這個當大哥的也沒法向伯母交待,伯父武藝高強,不如先到王府上住下,待強敵退去再走也不遲啊。”段正淳見秦朝陽談吐不凡,而且話中之意好像是兒子的大哥,心下了然,但又不好直接出言相問,隻好看向段譽。段譽豈能不知道父親的道理,當即給眾人互相介紹一遍,玉虛散人如今有個台階下,也就順水推舟,隨著段王爺一起回府了,雖然玉虛散人看起來很不想見到段正淳,但是一路上卻也任由段正淳牽著她的手。不得不說,女人心,海底針,死要麵子活受罪。段譽牽著鍾靈,秦朝陽牽著木婉清,好一副攜美歸家圖,可惜這不是秦朝陽的家,秦朝陽微微有些遺憾。
當眾人回到鎮南王府上,段正淳早已安排宴席,此時天色以晚,正到了晚宴的時間,當下眾人分賓主坐下。因為是家宴,所以在一張圓桌上,而不是君臣宴,每人一張小案幾。有數十個菜,都是美味佳肴,果然不愧是王府,雖然段正淳平時節儉,但是在秦朝陽眼中也是奢華無比。段正淳見菜已上齊,眾人也都就坐,下令開宴,十幾個婢女紛紛把蓋子拿開,給眾人盛飯倒酒,服務周到。段正淳拿起酒杯,對秦朝陽說道:“秦少俠,一路上多謝你照顧犬子,你即是犬子的結義大哥,以後犬子還承蒙你多多照顧,在下敬你一杯。”秦朝陽連忙拿起酒杯說道:“不敢不敢,我既是段賢弟的大哥,照顧他自然是義不容辭,伯父不用客氣,倒是朝陽要恭喜伯父,不僅和伯母重歸於好,而且段賢弟還給伯父找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好兒媳,朝陽敬伯父一杯,先幹為敬。”說罷,秦朝陽仰頭幹下一杯酒。段正淳在一路上,自然對玉虛散人一路述說相思之苦,兩人本就恩愛,再加上段正淳也是情場老手,把玉虛散人拿下還不是妥妥的,段正淳見秦朝陽不僅禮數周到,而且還這麼豪爽,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在江湖上走過,不由激起一股豪氣,朗聲說道:“好,我兒果然好眼光,秦少俠果然豪氣雲天。來,幹。”說罷,也是仰頭咕嚕一聲一杯酒盡入腹中。
秦朝陽和段正淳喝完,段譽也惹不住了,也提起酒杯說道:“大哥,你我結義之時無酒盡歡,今日大哥隻管敞開了喝,段譽一定奉陪。”秦朝陽哪裏怕喝酒喝多,這些酒的度數不過是跟啤酒差不多,自然是來者不懼,一飲而盡。玉虛散人見眾人隻知道喝酒,白了段正淳一眼,說道:“你們這對父子就知道喝酒,來來,靈兒,木姑娘,吃菜,這燒鵝味道不錯,多吃點。”說著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鵝肉放到鍾靈碗裏,又夾起一塊鵝肉遞到木婉清碗裏,因為中間隔著鍾靈,所以玉虛散人露出一小截纖纖玉手,隻見手背上近腕處有一塊櫻紅如血的紅記,木婉清當即臉色大變,不由全身一陣,顫聲道:“你……你是不是刀白鳳?”玉虛散人雖然驚訝,但是出於禮貌笑道:“是啊,我就是刀白鳳,我這姓氏很少有人知道,看來你們和譽兒很好。”得到確定的回答,木婉清聲音更加顫抖,顫聲問道:“你……你可是……可是擺夷女子,從前是使軟鞭的?”玉虛散人雖然見他神情有異,但是仍不疑有他,微笑道:“是啊,想不到譽兒連這個都和你們說了,譽兒身上也流著一半擺夷人的血,難怪性子有點野。”木婉清臉色變了數變,咬牙說道:“你當真是刀白鳳?”玉虛散人仍微笑道:“是啊!”
木婉清豁然站起身,叫道:“師恩深重,師命難違,對不住了。”抬手一箭射向刀白鳳。此時其他人哪裏料到會有此一出,兩人又相距如此之近,紛紛救援不急,突然一隻手閃電般探出,兩指夾住毒箭,卻是秦朝陽出手。秦朝陽在剛才木婉清問刀白鳳問題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所以從容出手,不過,畢竟手法生疏,仍被劃破指尖,當即傷口處由紅轉黑。木婉清直嚇得花容失色,顫聲道:“秦郎……秦郎,你沒事吧,你怎麼那麼傻呢?這箭上有毒,我先給你擦下解藥。”木婉清從懷中拿出解藥,給秦朝陽指尖擦上一點,秦朝陽指尖黑色逐漸退去。刀白鳳也是受了驚訝,臉色微白,一臉戒備的說道:“木姑娘,你和修羅刀秦紅棉是什麼關係?”木婉清對秦朝陽溫柔體貼,對別人可沒有好臉色,尤其是自己的仇人,冷冷的說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不認識什麼修羅刀秦紅棉。”這時秦朝陽站起來說道:“婉兒,先別急,伯父伯母,這其中想必有什麼誤會,不如先究其緣由,才好判別是非。婉兒,你放心,一切有我給你做主。”段譽也想不到會出這麼一檔子事,也是勸解道:“是啊,嫂子,有什麼事您就說吧,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鍾靈在旁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