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坐在講台之下,聽著甘憶彤的講解,他又表現出了懈怠之意。
早在習得卯兔的劍陣之後,他就討教了一些關於陣法的知識,也無了之前的那般興趣。
這玩意耗費心神多,篆刻陣法的紋路複雜至極,不是他喜歡的東西。
劍陣是陣法衍生出來的。
卯兔的劍陣是他經曆過好長時間的磨煉,刪減,優化,最後簡略到了幾乎與靈技完全一樣的地步。
就是隻要驅動靈力就能釋放。
於是,他就又趴成了一團,開啟調息,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倒是惜玉和白淩翔聽得很認真。
甘憶彤自然是注意到了白菜,但沒多管,小孩子嘛,要睡就睡唄,反正這課也就講講皮毛,並無大用。
……
課程時間流逝飛快,白菜滿意得看著識海裏又添的幾片新葉,便退出了調息。
他揉了揉臉,眯開眼,突顯一張人臉,險些讓他沒坐穩的身子向後倒了去。
“糜長,你幹嘛啊?”
“沒什麼,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那你可真是有夠閑的。”
“誒誒,我們可是有正事的。”
“哦?”
白菜聽到對方的措辭,準備離開的身子又止住了,將頭湊了過來。
“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幽醫坊,那大夫可是妙手回春,而且好像還有特殊的按摩手法,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糜長眉飛色舞,講得有神有色,說得好像自己經曆過一樣。
白菜瞥了一眼其身後的幾人,看來是準備組團去了。
“知道是知道,隻是這沒生病,過去不太好吧?”
白菜也想起了昨夜裏一小部分人,他們身體沒有患得任何疾病,他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
現在一想,好家夥,原來自己被白嫖了,那些人壓根就沒病,隻是來體驗所謂的“按摩”的。
“沒事的,那大夫很和藹的,不會說什麼的。”
“哦?這麼說,你還挺了解他的?”
白菜忍住笑意,回到了坐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想多了解了解這位眾人口中的大夫。
……
“那這麼說,這大夫是上仙遊世咯?我一個狼族的,我都不相信有人會這般的不圖名利。”
白菜抱著雙臂,言語多有幾分譏諷之意,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糜長眉頭一皺,剛想出言反駁,但細想幾分後,確實覺得白菜的話有幾分道理。
“子朝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那要不我們待會去探探虛實?”
“算了吧,就不給那位大夫添麻煩了。”
“哦……那好吧。”
……
“完蛋啦,完蛋啦,要露餡啦。”
上完最後一節課後,白菜悠閑地走出門口,再轉過路口的一瞬間他的臉上展現出了與之截然不同的慌亂。
隨即毫不吝嗇逐影奔向了回醫坊的路線。
得趕在他們之前到醫坊讓陳老讓他們離開才行。
有些病患是見過他的容顏的,四人組在那兒每多待一秒,自己的暴露幾率就會增加一分。
可是跑著跑著,他又覺得有些不對。
隨即停了下來,撓了撓頭。
“我為什麼要藏大夫的身份?我不是早就暗示了自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