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齊雲,你可有意義?”
上官扉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嘴角翹起幾分,故意大聲問道。
宮殿裏回音四起,齊雲如坐針氈,此刻他是孩童模樣,圓圓的小臉上茫然一片,不知如何做出應答。
“算了,也不重要,無異議的人占上多數,自然是不需要再做提問。”
他的一言一句,無一不如一把利刃插進齊雲的胸膛,他雙手攥得虎口發白,原本木訥的臉轉而裂起嘴角,擠著眉,死死地盯著在那裏刺激他的上官扉。
“我在此宣判,上官子夕的判決,處以斷耳之行,剝奪上官姓氏,即日起,驅逐出狐族,永不可再入狐族。”
……
潮濕的地牢裏,什麼東西發黴的味道令人作嘔。
昏暗的燭光下上官子夕正躺在汙泥滿是的草堆上,緊閉雙眼,喘著氣。
“讓開,讓開,我是奉而長老之命,來此醫治子夕小仙,你們還敢攔我?”
“嗬嗬,李大夫,我們自然是不敢攔,但,你今天若是救了這魔劣,以後恐怕是很難在狐族裏行醫哦。”
“嗬嗬,小人得誌為何意,我算是知道了,那我也奉勸你一句,要是耽擱了救治時間,你看看二長老會拿你怎麼樣?”
“你……”
在地牢的門口,一白袍老人正和守衛爭吵著些什麼,看結果,是老人獲勝了。
守衛讓開了位置,打開了厚重的鐵門,將他放了進去。
……
“嗚~嗚,哈啊……”
白菜從睡夢中醒來。
“冬……冬暮?”
“哥哥~你醒了啊”
冬暮放開了抱著白菜的雙臂,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見到這場景的白菜,瞬間回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也明白發生了什麼,冬暮不會是照顧了自己一夜吧?
“哈~哥哥睡完了,我該睡了……”
冬暮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起身,可身體乏力,踉蹌地向前倒去。
白菜上前一步,雙手伸出,一把摟住了冬暮纖細的腰杆。
“冬暮……你這又是何苦啊……”
白菜小心翼翼地抱著冬暮,慢慢地挪步靠近床邊,看著對方疲憊的睡顏,心好似被一隻手捏了一下。
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輕輕地放下懷中的冬暮,白菜坐在床邊,出神地看著躺著的冬暮。
昨夜宣泄了一番後,心裏卻是舒服了許多。
而對於冬暮,他又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感覺。
收拾好了情緒,他稍作休整了一下毛發,準備出門買上一些菜肴。
……
“誒,這不是子夕小仙的兒子麼?他父親真是好慘啊。”
“是啊,原本為族內追名奪利,到頭來還不是被當成一塊石頭隨意丟棄。”
“真不知道這孩子以後該怎麼辦,他這個天賦,恐怕難以有登天之時吧。”
白菜出現在這坊市,許多旁人認出了他,也知曉了昨夜被逐出狐族的那位曾經的天驕是他的父親,無一人不覺惋惜。
他們的話語傳入白菜耳中,怎麼可能充耳不聞,但他又有什麼辦法?沒能力,沒勢力,沒權利,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