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村傳出一個跟打雷差不多的消息,村長的兒子孫有誌要和磚瓦廠廠長的閨女劉小芬訂婚了,是誰最先說的已經不清楚,可鬧到現在村裏三百多戶人家全知道了。
這個消息把張純鬧騰壞了,心裏很不得勁,他和劉小芬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就穿著開襠褲互相送東西,你給我五個山裏紅,我就給你一塊水果糖。
劉小芬還總是會問,張純哥,你咋長得跟我不一樣,張純就笑著逗她,你再過上一些日子就跟我一樣了,可又過了兩年,當兩個孩子都不穿開襠褲,身子就更不同了。
到現在,張純22歲,有178那麼高,結實的身板,小麥色的皮膚,雖說相貌一般,可腦子好用,有個性,人緣也不賴,在靠山村算是很有魅力的小青年。
劉小芬也22歲,隻比張純小三個月,臉蛋比春天的山桃花都美,168的個頭,顫悠又妖嬈,是靠山村頭號美人,早就把那些到了傳宗接代年齡的小青年們迷得不行了。
劉小芬要訂婚的消息像是錐子紮到了張純的心,這麼好看,這麼有個性,敢作敢當的大美人咋能嫁給孫有誌那個狗東西?應該做自己的女人才對。
四間的磚瓦房裏有個一間房大的客廳,沒啥值錢的家具電器,沙發也很舊了,張純坐在上麵,抓起手機撥通了劉小芬的號碼。
“小芬,你在幹啥?”張純著急說。
“還能幹啥?在我姑的飯店裏忙。”劉小芬嬉笑說:“看你急的,是讓村裏的謠言給鬧騰的吧?”
“我就是被鬧騰到了,剛過飯點,估計你那邊也沒多少人吃飯,咱倆在大場邊的玉米地裏見,行不?”張純說。
“你得讓我想想。”劉小芬說。
“有啥好想的,就幾步的路,又不是讓你去美國,去了玉米地,我又不會吃了你。”張純說。
“你還敢說?上次在大場邊,你那麼過分,我都記住你個東西子了!”劉小芬嗔怒說。
“你還擔心這個,我不會的,這次是商量大事。”張純滿口說。
張純的記性好著呢,當然沒忘,半個多月前,他在大場裏碰到了劉小芬,兩人坐到了地棱子邊上說笑的正開心時,他就把劉小芬柔軟的身子摟到了懷裏,隔著衣服感受了十來分鍾她的綿肉。
父母老是給劉小芬灌迷糊湯,想讓她跟孫有誌好,這讓她的芳心特別糾結,就是村西頭的大山倒塌了,她也不會喜歡上孫有誌那種人,想了一會兒,她還是答應了張純。
說好的是一個鍾頭以後見,張純一邊抽煙一邊消磨時間,他的家裏沒裝有線可是有一個大鍋,能收四五十個台,時不時的就有好節目。
半個多鍾頭後,張純換上了洗幹淨的半袖紅T恤和藍色的牛仔褲朝大場邊走去。
大場是秋收時鄉親們晾曬穀物和豆類的地方,這才是六月份,大場上一片幹淨,經常就有小孩子在那裏學騎自行車或者打陀螺。
張純到大場的地棱邊時劉小芬還沒有出現,他發了條短信過去——我到了,你到哪裏了?
半天也沒收到劉小芬的回複,張純有些心焦,撥過去一個電話卻讓她給掛了,難說是劉小芬不好脫身?可還是要等下去的。
天氣很熱,張純抽完一根煙時,額頭就冒出了一層汗,不如去玉米地裏涼快一會兒。
這玉米地長得正盛,比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都強壯,密密麻麻的,張純好半天才找了個空隙大的地方坐下來,他的動作很小心,防止把莊稼苗給碰倒了。
又過了半個多鍾頭,還是沒劉小芬的消息,到底是來還是不來了?張純又掏出了手機,想給劉小芬打電話時,忽然有情況發生。
張純聽見了人的身子和玉米秧子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他馬上就看清楚了,不是劉小芬,是村東頭大道邊小診所裏的李醫生。
李醫生是個很有味說的女人,今年三十三歲,祖傳的醫術,嫁到這個村有七八年了,三年前,她的男人在外邊打工出了事故,死了,從此就她一個人帶著才三歲大的兒子一起過。
“憋死我了,摘點豆角也這麼受罪。”李醫生嘀咕了一聲,後背對著張純,褪下了褲子解小手。
一個男人的眼珠子要是想看美事,有個透光的縫兒就夠了,玉米秧子之間有不少縫兒,張純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風韻的女人解小手,又豐滿又好,真是不賴。
李醫生已經站了起來,一邊哼唱著“我在仰望,月亮之上”,一邊係著褲腰帶。
她穿的是半袖粉衫和牛仔褲,挺鮮亮的,可那條腰帶就有點擰巴了,是條窄窄的紅布帶,她嫁到這個村裏時係的就是這種,老娘說了,紅的喜氣,可丈夫已經死好幾年了,她還買這種,不知道圖個啥。
張純不想出聲,想讓自己的豔遇不知不覺飛到山上去,可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股子邪勁,很想打噴嚏,控也控製不住了,很響亮的來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