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好似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抹在夜空,驚雷炸響,閃電劃過天際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地板上。
狂風呼嘯而過,雨點兒順著沒關緊的窗戶打濕了窗簾,又順著窗簾‘滴答、滴答’落在了地板上。
發著高燒的薑淺,迷迷糊糊的從沙發上坐起了身。
光著腳搖搖晃晃的走到窗邊,‘刷’一下拉開了窗簾,關好窗戶又拉嚴了窗簾。迷迷糊糊的走向沙發,忽得一陣失重感襲來,失去了意識…
………
當意識再回歸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句不和諧的話。
薑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大腦蒙了一瞬,坐起身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肩膀就被踹了一腳 。
胸前不知是怎麼回事勒的她喘不上氣來。抬起頭,一瓶水就當頭澆了下來。那一頭淺棕色的短發濕漉漉的貼在了額頭和側臉上,發尾還再滴著水,沒有落湯雞般得醜態,反而還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見狀,澆了薑淺一臉水的那人還想再踹她一腳,但薑淺提前感知到了。
薑淺反應的很快,一腳就把那人踢飛出了兩三米遠,這樣靈敏的感知和反應能力都是在一次次廝殺和訓練中養成的。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中就充滿了殺意和警惕性,再看剛才還站著說話的男生已經被踹倒在了地上。
疼痛感從腿上傳來,薑淺看了看躺在地上打滾的男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褲子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一時間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薑淺又抬頭看了看麵前的五六個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其中兩個人還穿著不知是哪個學校的校服。校服上被畫的亂七八糟,那個被薑淺踹在地上的人好像是他們的老大,胳膊上還有一大片的紋身。
除了那個有紋身的外,還有一個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地二眼的,還有一個長的像瘦猴的,還有一個,染著一頭黃色的頭發,還有一個,扔到人堆裏就不一定能認出來的大眾臉,還有一個,湊數的方臉
……長相湊的還挺齊全,薑淺心想
同時,那個有紋身的男生也終於從地上站起了身,氣急敗壞的罵著:“艸,你TM活膩了 ? 還敢還手,今天老子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又轉過頭看向他的那堆臥龍們,哦,不,是他的那群小跟班們說:“你們TM都是都是SB嗎,一個個往那一站像一根根木頭似的,就看著我挨踹……”一邊吼一邊罵著。
薑淺這才看清了那人胳膊上的是一條龍形狀的紋身。
然後薑淺動了動手臂也有一點點的疼,低下頭看了眼手臂上的傷,也滿是青紫的痕跡,但對比起她腿上的傷來說已經是好太多了。
但這點傷對她來說,都是可以忽略的程度,除了不美觀,也就沒什麼了。
比起她在訓練營裏受過的傷來說,這已經算是她受過最輕的傷了,在訓練營裏不見血就不算是傷,不見肉就不算傷口,訓練營裏的傷幾乎都是致命的。
站起身。
抬頭再看向眼前的不良少年們,就是滿眼的嫌棄之色。像什麼呢?大概就像是在馬戲團裏看的猴子表演。
紋了花臂的男生踢了他旁邊那長得像瘦猴的男生一腳:“你們還傻愣著幹啥呢,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