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位於中國江蘇省龍城市某郊區花園小區內,人來人往,時不時有小貓小狗亂叫兩三聲,“知了知了~~”不停在枝頭抗議著,這樣炙熱的天氣裏,除了開著空調睡覺,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去處。
“叮叮叮·····“鬧鍾瘋狂晃動著,突然一隻大手將他按住,“嗯~,中午了嗎,真是困,這都多久了,該死的夢每天都做”,隻見一個青年從睡夢中坐起,散亂的頭發,黑黑的眼圈,瘦弱的身材,好似營養不良一般,無不告示著這是一位經常睡眠不足的年輕人。
他的名字叫做張小羽,名字是爺爺取的,據說他出生的時候,天空下著小雨,故取名叫做張小雨,等他懂事的時候,覺得自己“雨”這個字太女性化,所以給自己改名字為“羽”,說來奇怪,似乎他潛意識裏就覺得自己應該叫“張小羽”,羽字特別親切。
簡單的洗漱後,張小羽拿起手機撥通了死黨的電話,那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基友陳凡,今天是他們相約一起去黃山爬山的日子。
“喂,飯桶,我起來了,什麼時候出發?”,電話那頭是一個劍眉短發的男生,誇張的肱二頭肌,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眼充滿幹勁可靠,“這麼早,不太像你啊,昨天沒做夢修仙?哈哈哈哈。”
張小羽翻了翻白眼回道:“滾蛋,都多少年了,每天都做那個什麼狗屁的夢,燒香拜佛都沒用,我媽都懷疑我鬼上身了,無語。”
“你這多半是玄幻小說看多了,正好今天去爬山,聽說雲穀寺挺靈的,順帶去拜拜吧,我總覺得你這恐怕是病,快病入膏肓了,每次做夢你都夢到同一件事,還有什麼骸骨,你真是奇葩,笑死我了。你準備下吧,半個小時後,小區門口等你,帶點現金,香火錢,哈哈哈。”
“香火你妹。”
張小羽掛掉電話,走到窗前,抬頭向遠處望去,大爺大媽還是充滿活力,大中午的在樹下喝茶打牌,張小羽一臉苦笑,羨慕不來。
思緒回到18歲生日那一天,和老爸老媽吃完晚飯,張小羽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玩著手機,漸漸的一陣困意襲來,放下手機,便入眠去了,奇怪的是,這一次睡覺,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夢。
睡夢中,山河崩塌,滿目蒼涼,張小羽呆呆的站在一片廢土之上,殘破的大門前,低頭看去,那是一塊無比巨大的石碑,斷成無數。蹲身,他輕輕的撫摸著其中一塊殘碑,石碑上刻著一些難以看懂的文字,但是張小羽卻不知道為何能一眼看懂了其中字意,仿佛著是他所刻一般。
那是一段話“天啟吾注名,聖而為上,其名為皇,勿而為下,其名成殤。”他不明白其中含義卻隱約感覺到這段話不簡單。隨後他站起身,緩緩向大門走去,嘶的吸了口涼氣,跌坐而下,“這,這尼瑪是啥玩意··!”順著目光看去,那是一具龐大的屍骨,好似神話故事中的巨龍,身長萬裏,腳有五爪,骸骨金黃,如同黃金雕刻一般,第一眼讓人覺得震驚,再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心生淒涼,“臥槽,五爪神龍啊!666。”
慢慢的,張小羽從失神中走出,起身向更遠的地方看去,“我的媽呀”,要不是在夢裏,估計此時張小凡便飛流直下,內褲無辜了。目光所及,無數巨龍骸骨,有五爪,四爪,三爪,有的頭骨上還有角,有的還有翅膀,各式各樣的形狀。但仔細看卻可以發現,所有的骸骨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朝向同一個地方,仿佛他們的死亡,無比的安詳。張小羽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顫抖著雙腳向那走去。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你來了啊”,張小凡頓時涼氣叢身,四下尋找,見那不遠處站立著一個人,微笑著注視著他,那鼻子那眉毛那笑。
“鬼啊”,砰,開門聲傳來,“兒子怎麼了,做噩夢了?”原來是張小羽的老媽在客廳做衛生,聽到兒子的叫聲急忙過來查看情況。隻見張小羽滿頭大汗,呆坐在床上,不停的喘息,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呼呼呼”,“沒,沒事媽,做了個夢,你去忙吧”張小羽魂不守舍,“嗯,有事叫我,做噩夢很正常,注意休息”,說罷,便關上了門。張小羽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奇怪了,這是什麼夢,怎麼這麼詭異,關鍵那人怎麼這麼像我,不科學啊,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太嚇人了,還好醒的早。張小羽突然摸了摸自己那繡著米老鼠的四角內褲,捏了把汗,好險,差點名聲不保。
從那晚以後,張小羽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起初以為是白天瞎想,導致夜有所夢。時間一天天過去,還是如此,家裏人帶著他求神仙問菩薩,問中醫做腦部CT,都沒有任何作用。就這樣一個夢持續做了四年多,說給好基友陳凡聽,還被嘲笑是玄幻小說看多了,隻有張小羽自己知道,這個夢越發讓他覺得真實,但他每次還是不敢和夢中那個酷似自己的男人對話,每次都潛意識裏逃避,一聲鬼呀,帶回現實,仿佛每一次做夢,都是第一次夢到一般。
叮鈴鈴,電話打來,黃山之行正式開始,一場旅行,即將徹底打破所有人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