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知了蟬鳴,在樹枝上叫得可歡了。
傻子張大海挑著肩擔,走在嶺邊的道上,正準備回家。
忽然,一道高分貝的尖叫聲傳來,帶著嫵媚, 歇斯底裏。
“唔.....死鬼,你弄疼人家了!”
“你想要了我的命嗎?救...救命啊!”
聽到這,張大海渾身一個激靈。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不遠處嶺上,一個草叢中,一男一女隱約扭打在了一起。
女人顯然不是男人的對手,還被摁在了地上,嗷嗷大叫。
戰場膠灼,影影綽綽。
“糟糕,那女的有危險了。”
張大海是個傻子,腦子不好使,但也知道欺負女人是不對的。
現在那女的叫得那麼慘,肯定不是男人的對手。
一時間,他正義感爆棚。
揮著肩上的扁擔,三步並作兩步,便衝了過去。
來到草叢裏,見到那男的壓在女的上麵,還不肯放開。
於是他扁擔一抽,砸在了男人的後腦勺上。
“哎喲!哪個王八羔子打老子!”
男人慘叫了一聲,轉過身來。
原來,是村長王富貴。
發現是村裏的這個傻子張大海,不由得大怒。
而地上的女人,連忙扯過旁邊的裙子,往身上蓋去。
不過還是遲的,張大海把一切都看光了。
女人名叫楊豔,是村裏山貨批發趙發財的老婆。
年紀三十五六歲,身材偏瘦,不過後盤卻出奇的大。
走起路來,左搖右擺,是村裏一道靚亮的風景。
好多男人們都差點把持不住。
張大海見到楊豔的嬌軀,尤其是目光上移時,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嫂子給大寶喂奶時,也差不多是這樣。
可他有些疑惑了,為什麼村長會和楊嫂子打架呢?
他們兩個不是很熟的麼?
想不明白,張大海傻嗬嗬的說:“村長,你不許打女人,不然我告訴發財哥去。”
王富貴捂著發疼的腦袋,氣不打一處來,剛才他正在緊要關頭,就被這傻子打斷了。
於是罵道:“你個臭傻子,誰叫你打老子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說完,他撿起地上一塊石頭跳了起來,向張大海砸去。
楊豔見此,連忙上去拉住了他,叫道:“你幹嘛,等下打死人啦。”
王富貴臉色陰沉的說:“那怎麼辦,我們的事被他看到了。要是他亂說出去,不就完蛋了。”
作為一村之長,這種糗事自然不能外泄,不然他這個村長的位置別想保住了。
再者,趙發財要是得知自己和他老婆野外大戰,非提著40米長的大刀殺來。
“怕什麼,他又不懂這個。” 楊豔不以為意。
“你懂什麼,要是這傻子在村裏麵亂傳,說我們光著衣服打架,村裏人會不清楚什麼情況嗎?”
聽到這,楊豔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原來,她老公趙發財經常跑外地,各處收羅山貨,往往半個月才回來一次,草草交了公糧就離開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對於風韻猶存的楊豔來說,如何能滿足,夜夜寂寞。
於是乎,就與村長私混在了一起。
今天見四下裏沒人,就想在野外來點刺激的。
卻沒想,被張大海這個傻子撞到,真是晦氣到了極點。
楊豔問:“那你說怎麼辦吧!”
王富貴咬了咬牙,麵露陰狠之色,說:“一不做,二不做,反正現在山裏沒人,幹脆我找個機會,幹掉他!”
張大海打小是個孤兒,沒幾歲父母就失蹤了,杳無音訊。
目前和姐姐住在一起。
“啊,殺人!那不是犯法嗎?” 楊豔聽罷,臉色一白。
“怕什麼,隻要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沒人知道是我幹的。山後有一條河流,直奔入海,等下我把他引到那,做了他,在把他的屍首扔進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