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也太……”於非晚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一臉的失望憤怒。
王詩文明顯被她的這種表現取悅到,立刻將於非晚引為“知己”:“就是說嘛。那個護士也真是倒黴,無緣無故做了冤大頭。”
“誰這麼倒黴啊?”
“還不是婦產科那邊的馬平婉,小姑娘也是無辜,不知道是誰在風口浪尖舉報了她,搞得她連工作都沒了,還沒畢業幾年……”
馬平婉,於非晚在心裏默默地記住這個名字,臉上卻還是一副正義感十足的樣子:“哪個人這麼壞舉報的她呀?”
“這誰知道啊,這人心眼不好,做事情還挺謹慎,愣是沒讓人知道是誰舉報的。”
匿名舉報?這個舉報的人是真的掌握了什麼線索的知情人還是為了轉移視線的幕後黑手呢?
從護士站出來,於非晚思緒萬千。
這個馬平婉究竟是真凶還是無辜的替罪羊,於非晚尚且不知。但是好歹有了些許線索,也算這一行沒有白費。
於非晚一邊想,一邊給宋朝和黎莘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在中心醫院查探到的消息。這時,手機上忽然出現了齊宥的來電提示,她連忙接起來:“齊哥。”
“你在哪兒?”
於非晚沒想到齊宥劈頭蓋臉的先是問她在哪兒,一時之間有些發愣,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在中心醫院查消息,你那邊查到什麼了?”
“見麵聊。”話音未落,齊宥的電話就掛了。
於非晚對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我行我素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也沒放在心上,也自顧自在醫院附近找了個公園一邊休息,一邊等著齊宥。
中心醫院是山海市最好的公立醫院,腦外和心外在國內都很有名氣,因此也有不少人從全國各地到這裏來看病。而那些外地病人的家屬沒有住處,往往就在醫院附近的公園長椅上對付一晚。
於非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亭子,然後給齊宥發送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公園裏風有些大,於非晚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這幾天雖然沒有下雪了,但是也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是零下十幾度。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於非晚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不遠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推著一輛兒童車散步,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媽媽為了防止孩子著涼,把兒童車的遮擋放了下來,遮得嚴嚴實實。
這讓於非晚不由得想起了自家絮絮叨叨的母親,在這寒冬時節,她心裏不由得生出些許溫暖來。
“看什麼?”
齊宥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把於非晚嚇了一跳:“我靠,你走路能不能有點兒聲音?”
齊宥沒有說話,望著她的眼睛,滿是無辜,好像在說”不能“。
於非晚有些無語,不再理他。齊宥又問了她一遍:“你在看什麼?”
“還不是……咦?剛才還在的……”於非晚和齊宥前後不過隻說了幾句話,剛才還帶著孩子在這兒散步的母親和孩子就不見了蹤跡。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四處張望了一下,公園很大,又種著許許多多的花草樹木,於非晚猜想她可能帶孩子到另外一邊散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