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雨後怕地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心跳聲。他抬起手仔細打量著自己的“新身體”,皮膚白皙、甚至有活人的彈性,如果不是沒有心跳,他幾乎以為自己還是個活人。
這是什麼邪術?
徐州雨眼睛裏露出狂熱來,如果……如果他能掌握這個,長生不老不是唾手可得嗎?
他盯著眼前的女人,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求仙子教我!”
“仙子?哈哈哈。”巫清歡捧腹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完,她便抬手給了徐州雨一掌,“我可不是什麼仙子。我是鬼王,明白嗎?”
徐州雨吃痛,卻也不敢說什麼:“是,鬼王。”
“那天你見到了蚩尤?”
徐州雨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也不敢有所隱瞞,點了點頭。
“那天發生了什麼,細細講來。”
徐州雨雖然有些疑惑,但畢竟技不如人,隻能乖乖地講述那天發生了什麼。說起那件事,他的心中還是羞憤難當。
“他隻打了你,沒做別的?”
徐州雨有些奇怪:“沒有。”
巫清歡冷笑一聲:“沒想到,還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完,她又看向徐州雨,“過段時間,你的馬戲團要來山海市了吧?想辦法讓朝夕介入。”
“什麼?”徐州雨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她也清楚。
巫清歡像是沒有聽到徐州雨的問題似的,呢喃道:“你們可別讓我失望啊。”
說完,巫清歡便消失在原地,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徐州雨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巫清歡的那一掌正中胸口,他痛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這具身體對他來說是全新的,使用起來還有些不太順手。
巫清歡的命令還在他的腦子裏,既然這個人知道他和蚩尤的見麵,說不定此刻也在暗中觀察著他的舉動。調查巫清歡的事,還是要找別人。
徐州雨心裏盤算著,口中念了個訣,然後又施了一個遁地術,消失在原地。
此時,遠在離州市的於韶正在“處理”這幾日抓來的魂魄。說是處理,其實就是將這些純淨的魂魄進行剝皮抽筋,使其受盡痛苦成為厲鬼,然後再將其關進酒壇,養成小鬼。
——這是陰玉棺材的最好材料。
這一次的材料是陽時出生男童七名,陰時出生女童七名。
多好的生辰八字。
於韶想,看著酒壇裏掙紮著的厲鬼,臉上浮現出貪婪的神情。
下一刻,徐州雨的聲音便突然出現在房間之中:“於韶,明天你跟著馬戲團,到山海市來吧,還有,我要你查一個人,不,是一個鬼。”話音剛落,一張女子的臉化為一張畫便落在了於韶的麵前。
於韶嚇了一跳,趕緊將那幅畫拿起來。畫上的女子容貌豔麗,但眼神狠厲,令人望而生畏。
她是誰呢?
徐州雨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讓他到山海市了呢?
於韶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七靜和王羽舟的生辰八字顯示兩個人都已經死了,徐州雨或許也是覺得山海市需要幫手。
正想著,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團長,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