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溫潤如水,屋裏的張東升正蜷縮在床上備受煎熬,劇烈的疼痛一次又一次讓他在昏睡中清醒,屋裏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張奎賢把張東升帶回糧店後,吩咐手下的人看住他隻要不讓他死去以外便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給他請醫生便又匆匆的走了。
張東升的額頭上冒出了許多的冷汗,此時的身體裏再一次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死死的咬緊了嘴巴試圖不讓自己叫出聲。
突然,窗口外出現了一絲的動靜,抬眼看去隻見一人悄悄打開房門潛入了房中,張東升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的麵容,隻見那人發出一聲輕歎而後輕輕抬起修長的雙手放在他的嘴巴上,並做出了一個虛的動作示意他不要出聲,透過月色朦朧謝嶼那張青色絕倫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張東升扯著嗓子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見他的到來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別說話!”說完謝嶼拉起張東升的手,輕輕的搭在手腕上又解開他的衣服,雙手撫摸在他的胸口,張東升有些別扭的看著謝嶼。謝嶼似乎沒看見張東升細微的動作,眼眸裏閃過一絲的精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摸了一把張東升的胸膛眼睛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很快又消失不見。
說著,他扶著張東升坐起來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了個精光隻見瘦弱的身體上泛起一大片紫色的紋路,仔細看那些紋路裏密密麻麻的東西在血管裏湧動,張東升難受的挺不起腰杆謝嶼突然從後背狠狠用力一擊,張東生隻覺得後背一痛隨即一口鮮血就吐在了地上,血液裏似乎也長滿了紅色的蟲子在地上蠕動,隨後又昏倒在了床上。
謝嶼看著滿臉蒼白的張東升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的情緒,隨後又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把房間恢複原樣後在他的床頭底下留下了一顆藥丸又匆匆的隨著夜色離去。
而此時的張奎賢又來到了白天綁架張東升的工廠裏,隻見黑色袍人正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候著他的到來。
“你怎麼現在才來?”黑袍人焦急的問道。
“我不是讓你不要動張東升嗎?”張奎賢沉著臉色陰沉道。
“再不動他的話,我就要死了!”黑袍人很是崩潰的撩起衣袖伸手給張奎賢看,隻見黑色道袍下的手胳膊赫然白骨一條,血肉不剩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駭人。
“你不是還沒死嗎?”張奎賢一臉淡漠的看著那人隨後找個空地方坐了下去。
那黑袍人聽著張奎賢的話,一瞬間陷入了癲狂眼睛變得猩紅猙獰,揮動著胳膊就要朝張奎賢襲來。張奎賢利落地躲過了那人的攻擊,輕輕的揮了一下衣袖慢條斯理的說:“不要激動!張東升既然已經吃下蠱蟲,他和你已連成一體他不死,你也不會死!”
“真的嗎?”那人將信將疑的看著張奎賢。
“我還能騙你不成?”張奎賢嗤笑一聲。
“你最近乖乖的呆在這裏不要再給我惹事,對了上一次我讓你去南郊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南宮睿忻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他體內的蠱蟲已經長大了跟快就會破體而出!我的小寶貝們又可以見麵了嘿嘿!”說起這個黑袍人有些興奮。
“我要他立馬就死!”張奎賢陰笑著在忽暗忽明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猙獰。
“他和你有仇?”那人似乎有些不解。
“這就不在你考慮的範圍內 ,這個給你!\"說著手裏一個麻袋扔給那黑衣人,那人見狀立馬打開麻袋看清裏麵的東西後興奮的埋頭暢飲起來。張奎賢見狀一聲呲笑轉身神色淡然的離開了。
張東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明顯好了不少,身上的症狀也減輕了許多恍惚的讓他覺得這是一場夢,但胸口絲絲的疼痛提醒著他昨晚的事實。隨即,他又在枕頭底下發現謝嶼留給他的藥丸,他想也沒想就吃了下去隻覺得胸口一陣冰涼胸口的疼痛似乎又減輕了不少。他顫抖的走出了房間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他發現自己好像又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