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感覺也沒過多久宋焰便出來了。
雖然說時間在她那兒實在沒什麼存在感,但整日這麼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還是讓許沁心煩。
宋焰坐牢的那段時間裏,不止宋焰在監獄裏改過自新,就連許沁也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說,她和宋焰之間的某些非比尋常的關係。
許沁本以為她雖然已經死了,但好歹是個獨立的個體,然而宋焰被年世蘭敲暈的那天她才發現了異常。
當時年世蘭拎著倆酒瓶子悄悄靠近正在打電話的宋焰,許沁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她大聲喊著宋焰的名字想要提醒他,可無論宋焰還是年世蘭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於是兩瓶子下來宋焰成功暈倒了,許沁是感覺不到疼痛的,但她在那瞬間眼前一片漆黑,飄都飄不穩了。
等她再恢複過來時,正好宋焰也醒來準備撬窗戶逃走。
這次之後許沁就在思考她與宋焰是否存在聯係,不久後宋焰的腿傷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想。
宋焰被賭場裏的那位新人給揍暈之後,許沁也跟著失去了意識。
昏迷過去還可以暫且不提,再次和宋焰一同醒來時許沁覺得身體上有些說不出來的怪。
宋焰一條腿沒了力氣,而許沁在飄蕩時也要多費點勁,一個控製不好力度,把握不好平衡就有可能會摔下來。
他倆該不會是一體的關係吧。
難不成是因為上輩子他們發生過親密關係,所以這輩子就以另一種形式融為一體了?
可是這在科學上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啊。
想了這麼多天,許沁最終也隻能這麼理解了。
既然如此,許沁要是想繼續存在下去,一個必要條件就是宋焰。
那就說明她要和他們家老宋同生共死了。
從此之後,許沁便會時不時地進入宋焰的夢裏,向他傳播了好多類似於“回孟家撈錢”“搞垮孟家”之類的話。
可惜那時的宋焰沉迷玩賭錢,心思不在孟家上。
許沁也試著勸過他不要那麼入迷,但上頭了的宋焰又怎麼會聽許沁的話。
真正讓感覺到有危機感的還是宋焰死之前的那晚。
宋焰滾到橋洞底下打算安心睡覺了,他的體溫在慢慢下降,許沁的身體也在漸漸消失。
許沁著急的不得了,她用盡全身力氣呼喊著宋焰。
雖然宋焰也聽到了一點,但或許是喝醉了的原因,宋焰隻覺得耳邊好吵,像夏天的蒼蠅蚊子一樣吵。
許沁見叫不醒他更著急了,心情簡直和手腳一樣冰涼。
宋焰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啊,宋焰要是死了那豈不是她也要跟著一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