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年代,女人的貞潔是最珍貴的。
當女人罵女人時,一般不主動造謠別人的貞潔,頂多罵對方“狐媚子”或是“不要臉”。
見她把如此羞恥的話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李尋咬著嘴唇,心裏一陣酸澀,眼睛裏麵起著一層氤氳水霧,當然,酸澀歸酸澀,委屈歸委屈,她心裏埋藏已久的怒火被成功的激發了出來!
就連躲在外麵的符離都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唐花花這個女人,真是實錘了“刁婦”這個惡名!哪怕她跳下黃河洗一百遍也洗不清!
李尋冷冷的盯著對方,怎麼每次見到這個女人時,這個女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針對自己呢?
之前自己剛來向陽村,符離來村口接自己時就遇見了唐花花這個“刁婦”,前段時間自己與校長在操場上散步時,好巧不巧的,又碰見了她,現在亦是!
當她李尋是軟柿子嗎?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嗬?
李尋猛的一拍桌子,陰陽怪氣道:“喲,幸好校長昨夜沒回家,要不然的話,他要是與你這麼個 “潑婦”天天待在一起,我要是校長,早就上吊得了!”
“你再看你,要樣貌沒樣貌,要學識沒學識,性子還這麼潑野,簡直……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一坨狗屎!一頭豬都比你有本事!”
呼,終於說完了,罵人不是一個文雅人的擅長,李尋能說出這種話,隻怕真的是被逼急了。
躲在門外的符離聽聞,有些忍俊不禁,真沒想到,平常看上去那麼柔和的李尋也會有這麼潑辣的一麵。
唐花花聞言,臉上霎時被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的,仿佛句句被戳中心窩一樣,這還不是要緊的,更要緊的是,她無法反駁李尋說的話。
“你……我打你!”唐花花作勢揮起巴掌。
“我怕你啊?我要是怕的話,我李尋這個名字倒著寫!”
兩個女人正準備動手掐架時,符離進來了,他咳嗽了幾聲,低沉道:“你倆想幹嘛?”
李尋先是驚訝的看著,繼而滿麵驚喜,唐花花結結巴巴的說:“老公,你,你昨兒一宿沒回來,可把我急煞了,我昨兒一夜都沒有睡著。”
“我昨天在孫二媽家借住了一晚。”他答道,隨即語氣冰冷:“你可以走了嗎?”
唐花花瞅見他那副冰冷的神情,內心中竟有一股委屈與無名之火,他昨天一夜未歸家,害得自己平白無故的為他擔心了一晚上,為此,唐花花躺在床上瞎想,想符離是不是打算拋棄她,打算與李尋一起廝混了?
一想到這兒,她立馬驚出一身冷汗,這不,天剛一大亮,唐花花立即動身準備去小學。
可自己如此的心係符離,卻換來他的冷淡態度!
唐花花站著不動,執拗道:“你昨晚一夜沒回來,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解釋?”他嘲諷的勾起嘴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出去。”
頓了頓,唐花花還是走了,臨走前還冷冷的瞟了眼李尋。
———
經過這幾件事情以後,符離對唐花花可謂是厭惡到了極點,除了厭惡就是討厭,甚至連半個好臉色都不願意施舍給她。
晚上,符離與唐花花躺在一張床上,他倒是安靜的躺著,可唐花花卻像是渾身長了俎一樣,一直扭個不停。
借著窗外還算明亮的月光,她清楚的看見符離那張俊秀斯文的容顏,高挺的鼻梁,側臉棱角分明,薄唇如刃,這樣的容顏,每每都令她心動,乃至無法自拔。
但是隻要一想到李尋那個女人,唐花花就有一種危機感。
“老公,”唐花花終於開口,聲音有些難為情,“咱們結婚也有些時日了,什麼時候要個娃娃?”
要娃娃?
她想的倒挺美!
符離看也不看,敷衍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那個不行。”
唐花花嘟著嘴,突然邪惡的笑了下,立馬一個餓虎撲食,壓在符離身上,右手閃電般的摸向那個。
隻一下,立馬讓唐花花睜大眼睛。
“你幹嘛?”他驚了下,同時盡全力一把將她推開。
“你那個沒問題!”唐花花失聲叫道,隨後發了瘋似的捶打在對方的胸口上,“讓你騙我,讓你騙我,我還以為要一輩子做尼姑!”
“夠了!”符離抓住她的手,聲音陡然提高,“我不會要你,至少現在不會。”
“為什麼?”唐花花怔怔的看著他。
符離在心底嗤笑一聲,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也罷,幹脆就直白的告訴她好了,免得她沒有自知之明,從而認不清自己的定位。
“好,我告訴你原因,你給我聽好了,你,唐花花,就是一頭凶悍的母豬!也是一隻隻會聒噪的母雞!”說罷,他側了個身子睡覺,不再看她。
唐花花睜著眼睛,微張著嘴,心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若是別人這樣說就算了,大不了自己再罵回去,可這話出自最愛的男人之口,對唐花花造不成一點影響那完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