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但誰也沒有見過神。神,隻流傳在人們的口中。
馬可波羅,一位威尼斯的商人,於1271年從地中海東岸阿迦城啟程東進,經敘利亞、伊朗,沿絲綢之路來中國。受到了當時了皇帝——元世祖忽必烈的盛情招待,留在了中國17年之久。於1295年返回了威尼斯。
在中國的17年以來,接受著元世祖的任命,去各省巡查,又出使過南洋的各國,同時還向當朝的皇帝講述著歐洲各國的曆史和現狀。
馬可波羅回到威尼斯之後,1298年參加威尼斯和熱那亞之間的戰爭失敗被俘入獄。在獄中口述關於中國及其他亞洲國家之見聞,由獄中難友、比薩城作家魯思梯謙筆錄,是為《馬可·波羅遊記》。此後西方開始對東方有了了解,並十分羨慕東方的繁榮與文明。震驚世界的“地理大發現”,就是受到了此書的影響後出現的偉大事件。
那時的美洲大陸,還是一片蠻荒之地,上麵還居住著印第安人。
幾百年之後,英國進行了第一次工業革命,並迅速地在全世界建立了自己的殖民地,將本國生產的商品銷往全世界,號稱日不落帝國。
美洲這塊富饒地土地也沒有逃脫被殖民的命運。
1607年,英國人來到北美大西洋沿岸,開始建立第一個殖民地弗吉尼亞。經過不斷拓殖,到18世紀30年代,英國人已在北美大西洋沿岸建立了13個殖民地。在此期間大批移民移居北美,其中大多數是英國人,也有不少來自歐洲其他國家。
英國由於工業革命的開始,除了更進一步要使北美成為原料供給地和工業品的市場外,還迫切要求毛皮貿易和西部工地。因此,英國極力阻止殖民地向西部發展,把殖民地局限於阿巴拉契亞山以東地區。英國的西部土地政策加深了殖民地和宗主國的矛盾,助長了殖民地的反英情緒。
但這些並不會真正的促成戰爭的爆發。
後來的幾十年裏,英國人頒布了一係列的不合理的充滿剝削性的條文法案。終於戰爭爆發了。
1775年戰爭開始了,1782年戰爭結束。英國被迫承認了美國獨立。
Aiden,一個奴隸主的孩子。在其他孩子都在享受著作為奴隸主的快樂時,對外麵世界充滿向往擁有探索精神的他在看過馬可波羅遊記之後,對於大洋那邊的名為中國的國度異常的感興趣。
他得到了他父親的同意,在得到了他父親的資助後,乘著船,一個人前往了未知的國度。
海上有海浪,還有海鷗,更有著Aiden從來沒有見過的說不出來名字的海洋生物。他看到了五彩斑斕的魚在水下麵潛遊,也看到了巨大的鯨魚露出它們的鰭在大海上遨遊。
終於,他踏上了陸地,那在馬可波羅遊記中成為中國的陸地。可現實早已不是書中的那個元朝了,現在是清朝了。
因為不會漢語的他,在中國這片土地上舉步維艱。說英語的他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在說鳥語一樣。好在他靠著指指點點也算是能夠活了下來,那年他才17歲。
在中國他待了很多年,具體多少年,Aiden自己都記得了。他從一個青年帥氣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中年充滿氣質的男人。
幾十年間,他走了中國的絕大多數的土地,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很難讓別人相信他是一個外國人。因為地域的不同,那時還沒有普及普通話,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他一路走來,可以說是精通了各個地方的方言了。
艾登,這是他給自己取的中國名字。
在中國遊山玩水了幾十年之後,艾登所知道的見到的已經不是馬可波羅遊記上麵記載的那些粗略的內容了,他更加地能夠感受到生活之下的細節的東西。他在努力的搜尋著這些東西,這也是他一直留在中國的理由。
同時,他也知道了林肯總統在1863年頒布了《解放黑人奴隸宣言》,徹底地廢除了奴隸製,解放的黑奴可以應召加入到聯邦軍隊裏。
他不再是一個奴隸主的孩子了。不過也沒有多少關係,他的父母早在1863年之前就已經死去了。而他的弟弟和妹妹們現在生活的也很好,也不需要去擔心了。
他依然呆在中國,在山水之間搜尋著那未知的東西。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否存在,但從他拿到的第一時間,就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麵回響,告訴艾登找到全部的東西就可以讓他獲得無上的權力。
“幫我找到其他的遺存在這人間的東西,我就能夠給你無上的權力和掌握這個世界的規則。”腦海裏麵的聲音發出誘惑是聲音,想要將人給推向深淵的邊緣。
艾登當時並沒有對所謂的權力感興趣,也不想打理腦海中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頻繁,也越發的強烈,很多次腦子就像被針給紮穿了一樣,腦袋疼的要命。
他的腦袋越來越疼,有時候疼的想要用頭撞擊石頭把自己給撞暈之後才會感覺不到疼痛。但這樣的方法根本不能從根源上麵解決問題。
“行,我答應你就是了,求你放過我吧。”艾登跪在地上,額頭上還不時的往土地上滴落著鮮紅如同是寶石般的血液。
與其說是液體,倒不如說他的血液更像是沙粒一樣,摸起來有了固定的形狀。
他變異了。在那個醫學還不發達的還是處於封建主義的時代,如果貿然在把出現在身上的這樣的情況告訴郎中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當作妖怪抓捕起來,之後的生活可能會生不如死。
世界上如果有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那麼一定會生不如死。人的意誌力到底會有多強,誰也不知道。艾登被摧殘了幾十年,心早已是堅硬的如同頑石一樣,可依然在他老年的時候向其臣服了,願意幫助那未知的東西找尋他遺存在這人間的東西。
那年,他已經七十八歲了。
他如風中的燭火一樣,隨時都可以熄滅。他拿著一根幹枯的沒人要的樹棍,把樹棍當作拐杖,一步一個腳印的登山踩石趟水的又走了很多年。
在他一百歲的那年裏,他終於找到的那未知的東西的全部,把它拚湊了起來。
方方正正的正方體,每一個麵都有痕跡,不像是雕刻出來的。很像是刀砍劍劈出來的。上麵的痕跡很多,看樣子是經曆了很多種武器的淬煉。
“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全部了,現在你可以饒了我吧。”艾登喘著粗氣,他背靠著一棵大樹,看著眼前的在地上的黑色的正方體,隻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籠中的鳥脫離了籠子一樣,如此的自由。
他的身體即便再怎麼好,可他已經一百歲了。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下,能活的這麼長久也算得上是人生無憾了。隻是他再也回不到了故鄉了,隻能客死他鄉。可這裏的風景也不錯,似乎葬在這裏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艾登累了,眼皮沉重的像是舉著很重的東西。他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回憶著自己的一生。
人生的畫麵像是一部電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之後轉眼之間便是幾年。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幾十分鍾還是幾個小時,艾登再睜眼時,依舊如故。
他幹咳了幾聲,腳曲起來發力,手拿著拐杖也跟著發力,把自己給支撐起來了。他蹣跚著走到了黑色的未知的東西旁邊,用著微弱的力去說著可能隻有蚊子才能聽到的話。
“我也幫你找到了你的全部了,你也不要再糾纏我了。接下來我要給自己找一塊風雨之地,然後好好的安葬自己。”
艾登說完,拄著拐杖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麵走去,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裏,又不知道自己能走到何時。
“走到哪,葬到哪,青山綠水都一樣。”他在心裏麵這樣對自己說。
他沒有家,也沒有孩子,飄零一生,隻為這未知的東西而奔波。如今倒是能夠為自己而活幾天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了。
身後,黑色的正方體慢慢的飄了起來,像是天上有垂釣者把它給釣了起來。它平移著來到艾登眼前,慢慢的裂開了一道縫隙,從裏麵射出無數的白色的光,構建出一個白色的門。
“進來的,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的。”聲音在艾登的腦袋裏冒出。讓艾登驚訝的是,這次是一個女聲,之前可都是男聲的。
黑色的正方體先一步飄進到白色的門裏麵,艾登在白色的門前麵駐足了一小會,用他那幹癟的好像隻有一層皮包裹著骨頭的手伸進去探了探之後,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走了進去。
其實到了他這般年紀,哪會害怕什麼危險呀,至於為什麼這樣做,可能是出於好奇吧。
在這個連照相都是平民們無法想象的年代,出現這樣一扇不知道是什麼的門,難免會讓人忍不住好奇嘛。
艾登走進去之後,白色的光就像是煙花一樣,驟然消散,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艾登走進去之後,發現黑色的正方體正在門的那邊等著他,似乎是擔心他不進去一樣,又好似擔心他進來之後找不到路一樣。
“跟我來吧。”女性的聲音在看見艾登走進來之後,腦海中響起了聲音。
黑色的正方體在前麵慢悠悠的漂浮著移動,艾登在後麵充滿好奇的探尋著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在腦海中搜索著自己還記住的中國的地方,可都無法與之重合。
“難道到了其他國度了嗎。”他在心裏麵想著,更加的賣力的探索著這個世界了。
“這個國度難道沒有人嗎?”艾登不禁的產生疑問,走了這麼遠的路,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隻有狡黠流動的水在馱著他們移動。
艾登好像踩著一片疑似雲朵一樣的東西,軟綿綿地,而且還很暖和。腳下的水流神奇般的竟然從低處往高處移動,而艾登現在就在往高處去的路上。
遠處有一塊島嶼,懸著上空。而艾登腳下的水流的終點就是在那塊島嶼。
島嶼上好像是一個皇家宮殿,穿著盔甲的騎士筆直的站在大門的兩旁。可惜的是他們已經死去,胸口處的位置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流出黑色的還有了惡臭味的血跡。
他們連拔劍的動作都沒有,臉上的表情也是那麼的驕傲和嚴肅。生前的他們一定很驕傲吧,為這座皇家宮殿看護著大門。
大門外還有著其他的屍體,但很多都是殘肢斷體的,僅僅隻是那麼一小部分保留下了完整的身體,他們像是垃圾一樣被丟棄,從大門裏一直到皇宮內部。
大門是敞開著的,一眼就能看見裏麵的場景。一個男子手拿著斷了的劍高傲地坐在那屬於他的金色的椅子上。劍上還流著各種不屬於他的血液。他的表情很豐富,有了然也有遺憾,有不甘也有留念。
他被釘在了金色的椅子上,作為鉚釘的是武器。各種艾登說不出來的武器將這個男子給釘住了。他的胸口處是空的,他的心不見了,被不知道是誰給掏去了。
艾登跟著黑色的正方體從大門走到皇宮裏麵,來到了男子的麵前。此時艾登才注意到在男子的身後還有一個小女孩,也跟男子處於一樣的症狀,心被拿走了。
艾登正為那麼小的孩子失去生命而感到悲傷的時候,突然間那小女孩睜開了眼睛與艾登來了一次對視。
“Oh!My God。”艾登被嚇得不輕,連退了好幾步後摔到了一個可能是某一種蟲類生物上麵。因為重重的壓力導致那個蟲類生物爆漿了,澆了艾登一身。
艾登根本就不在意身上的這不知道是什麼蟲類的汁液,他的已經是要死的人了,還會在意這些嗎?他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從金色位置睜眼的小女孩,半天說不出來話。
小女孩睜開眼,眼神中還蘊藏著情感,看樣子並不是僵屍一類了。她從金色的椅子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現在已經躺在一灘墨綠色的液體中的艾登,她又看了看飄在空中的黑色的正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