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孫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雖然別看他看起來冷漠,其實並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身上有利可圖?我可不覺得他像是那種會大發慈悲的人。”

“是啊,我們確實會為他做事,但是沒有他,我們早就死了。從小練習的武藝,竟換不來一個包子。”

“青信…”孫寧喃喃。

“你想啊,你都被趕出來了,大街上又都是這樣的流言,你的肖像畫已經被沈安她們撒得滿天飛,你想著更名改姓,恐怕是不行的。他們做絕如此,你竟然不想著反擊,我感覺太子救你也是白撿了你一條命!”她憤然道。

是啊,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了,現在自己在外麵的形象有這麼不堪,大字不識幾個,上工沒人要,寫字的行當又不行…她出去隻能等著餓死。

她看得出來是激將法,可能自己也是徐少璟手上的一顆棋子,任由他擺布的棋子。不過,去找沈安他們算賬,也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白蓮花被欺負多了,早就應該變成黑蓮花了。

她抬起頭,眼神跟之前全然不同,鏗鏘有力地說:“我想反擊,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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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徐少璟一回來,就直奔一個房間。

“她怎麼樣了?”徐少璟背著手站在門口詢問端著水盆的侍女。

他聽說了孫寧的變故,很慶幸自己派了費欽在暗中默默保護著。現在孫寧在自己之前當王爺的小院裏住著,而她的侍女雲珠…聽費欽說他派人在亂葬崗裏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已經是麵目全非了,根本就不是什麼過勞死,而本身就是被打了一頓,毀了容,身體也被那些家丁們給糟蹋了,半死不活地丟棄罷了。

費欽深諳畫皮複容術,治了好幾天,麵貌雖跟以前大不相同,但是救回來了一命。

“好多了,費大人說恢複的很好,不過…很奇怪的是,但是她常常對著銅鏡發呆,明明生的那麼好看,卻一直歎氣。”她思考了一下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徐少璟聽罷,揮了揮手,便讓她下去了。

隨即便轉身用手骨節敲了敲門。

“來了。”

門’吱‘一聲就被打開了,徐少璟看著雲珠跟之前不一樣的麵容,心中不禁感歎道:不愧是費欽那小子,隻要是銀子到位了,就連天上的嫦娥他都能在地上造一個。

一顰一笑之中,都可以讓人為她傾倒一座江山。

“見過太子殿下。”她蹲下行了個禮,腿上的傷還沒好,蹲不下來,整個人還在顫抖著。

“身子不好,就別蹲著了。”他俯身伸手想扶,雲珠卻先站起來,扶著門檻說:“殿下的手,還是留著扶別人吧。”

“你說,孫寧?”他徑直走進去,坐下來,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了桌麵。但是雲珠沒有坐下來,隻是站著。

“小姐,她還好嗎?”雖然嘴上淡淡的問,但是心裏不知道有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