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禧喬去把手機拿了過來,看著甲板上殘留的一片片的箭雨留下的痕跡她還是忍不住後怕。
幸虧譚栢墨是個修仙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否則她還真是犯了大錯了!
她點開手機,打開了平常用的醫用APP看了一下裏邊的急救知識又補充了一下細節。
雖然譚栢墨不讓她治,但那箭頭畢竟還在他身體裏,他如果取不出來還得是要自己幫他。
果不其然,譚栢墨一連用了兩張回春符都不管用,傷口還是無法愈合。
他仔細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這箭竟然是特殊材料製作的,上邊的倒勾必須要用刀子挖出來才行,他一個人明顯辦不到。
“哎!你進來。”
何禧喬一挑眉,本來她應該是損他一下的,可看到他胸口的血漬她心中好像有了些許愧疚,他也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不是?
何禧喬走了過去,雖然已然猜到他要說什麼但還是問了,
“要我幫你?”
“嗯,上邊有倒刺,你幫我把箭給取出來。”
譚栢墨倒是也沒那麼不自在反而一臉平常的和她說著,仿佛剛才出手打人的不是自己一樣。
“好,你放心我是學過醫的,雖然經驗不足但是取箭還是沒問題的。”
何禧喬也沒那麼嬌氣,她就當是補償他為自己受傷了,她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
“來吧。”
譚栢墨額頭上的碎發已然被汗水打濕,隻想著快些讓這該死的箭離開自己的身體。
“好。”
一切準備就緒,何禧喬已然將一切用具都準備好,蠟燭點燃後先用酒給他消了毒然後把準備好的手術刀拿了出來。
她也慶幸自己幸虧因為手癢就讓工匠給她打了一把刀否則還真沒法給他開刀。
何禧喬根據以往解刨兔子的經驗,把麵前的人想象成一隻死兔子,然後手起刀落。
隻聽譚栢墨悶哼一聲隨著她手上的動作和箭的鬆動何禧喬終於將那箭頭給拔了出來。
何禧喬來不及擦汗就又將手消毒然後將縫傷口用的針放在蠟燭上燒了燒然後拿出早已經泡在酒精裏泡好的粗糙的棉線陷入了沉思。
如果有蛋白線就好了……
本來隻是想想,可何禧喬麵前盛酒精的碗裏突然多出來一碗泡好的蛋白線!
何禧喬有些震驚,瞬間想到了手機,但是已經來不及思索了,拿起蛋白線就開始給譚栢墨縫傷口。
傷口被她縫的有些歪了,但好歹是把血控製住了,就是會留一段疤痕……
譚栢墨剛才被疼暈過去了,他雖然是仙人之軀可終究不是神體,做不到無痛自愈,也正是因為他是仙人之軀所以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疼痛吧?
「叮!目的地已到達,當前位置為:青州。青州本世界的四大古城之一妖魔混雜修仙者多為散仙,是屬於無主之界。」
“無主之界?這是什麼意思?”
何禧喬看著外邊漸漸清晰的山頭皺著眉頭,這裏不是四大古城嗎?
“就是誰也沒法管。”
身後傳來譚栢墨陰惻惻的聲音。
“你醒了?”
何禧喬收斂著心神企圖平靜下來被他嚇著的小心髒。
“嗬,現在倒順眼許多。”
譚栢墨看著麵前的景色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溫柔,桑桑師妹……
“……”
苦澀的笑,你就喜歡嚇不到的正經人唄。
“我的劍呢?”
“啊?”
何禧喬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故作疑惑。
“你……”
“沒有!”
“嗬,劍來!”
何禧喬隻感覺到船身一陣狂動,一股熟悉的聲音刺穿了她的耳膜。
“……我的船……”
“你敢用我的劍當杆子用?”
看著笑臉盈盈的人,笑的一臉純良眼神卻不帶一絲的情感,還甚至帶著殺氣。
難不成他的劍還有什麼特殊意義?
“我也不知道啊!你來的時候劍我就沒看見。”
現在隻能咬死沒看見了,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可以保命的。
她如果說出實情非得被他暴扣不可!
“好的很!”
說罷便一拳將船給開了頂,然後就將船給劈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