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工作了,首次踏足這個 KTV,位於富人區附近的裝修地。我環顧四周,發現眾多豪車旁邊,電動車和摩托車也不少。談及感受,我恐怕以後很難再去酒吧了。
在尚未進入酒吧時,我在門口接受檢查的過程中,就看到一位穿著黑色內衣的女士走進酒吧,當時她披著一件非常透明的外套。在眾人矚目的情況下,她坦然自若地走過。
踏進酒吧,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眼花繚亂的燈光讓我瞬間失去了視覺和聽覺。我想起了心理學上的一篇報告,講述環境對人的行為和思考的影響。看來真是如此。音樂聲阻礙了人們的交流,它帶有心髒跳動的聲音。閃爍的燈光讓人看不清其他人的臉,增添了一種朦朧和神秘感,讓人情不自禁地投入情感。正如白居易用“猶抱琵琶半遮麵”來形容這種感覺。如果大膽一些,或許真的可以這樣行動。後來,我觀察到學長選擇了一個半圓形的黑色沙發,然後叫了一瓶啤酒和一瓶洋酒。啤酒每件 875,洋酒則要 1000 多。酒瓶雖小,酒卻並不好喝。洋酒的味道像是威士忌、可樂和冰紅茶的混合,相當烈。他旁邊又來了一個陌生人,我本以為是他朋友,後來才知道是個酒保。酒保一直向他推銷酒水,如果他買了,會有兩個女員工過來陪他喝酒。如果一直僵持,就沒人陪他。最後,學長買了一瓶酒,一個畫著濃妝、圓臉、穿著超短裙的女生走了進來。她穿著長筒靴,腿上綁著襪套。後來我得知,她才 17 歲左右。這時我想起了齊澤克的話:“不能認為 表麵的東西是虛偽的,表麵的分裂形成了深層的錯覺。如果失去了表麵,深層的東西也就不存在了。”但在那種環境下,我甚至不想了解那個女生表麵下的深層。
過了一會兒,酒保開始讓我們玩遊戲,雖然我不知道規則,但還是半推半就地玩了。玩的過程中,我發現了規律和一些醜惡的行為。比如,最後一個做動作的人要喝酒。學長先做一個大拇指的動作,大家都在做,隻有我沒做,於是我喝了一杯。接著,學長聞了聞旁邊女員工的頭發,周圍的人也跟著聞,我沒有聞,又喝了一杯。最後,學長親了一下那個員工,但這次我被旁邊的人親了一下臉頰,所以沒有喝。我才意識到這個遊戲的原理,利用遊戲之名來試探,如果出現抗拒等行為,可以說是在玩遊戲或開玩笑,也可以了解目標的性格和好感度等。人隻要有遮羞布,就會毫不顧忌地使用。顯然,學長對這些規則了如指掌,從輕到重地試探。
此外,看著這個嘈雜的環境,我不禁想起了詹明信對後現代特點的定義。首先是反抗現代主義,尤其是高級現代主義。反對陳詞濫調、難懂的東西,用容易理解的東西來反抗。此外,它的特點是拚貼。這種酒吧文化也是一種後現代的場所。
在這個地方,貧富差距顯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大多是富家子弟,喝著昂貴的酒,看著舞台上穿著暴露的女人。甚至可以出錢請人陪酒。而貧窮的一群人站在台前,隨著音樂搖擺。他們的衣著、發型、氣質相對樸素,但欲望卻不小。他們都在等待機會,希望能搭訕到女士,達到目的。但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幾乎都失敗了。因為沒有女人會在意他們。用海明威的話來說:“他們是天生的失敗者。”雖然用在這裏不符合海明威本來的目的,但卻奇跡般地相符。另一種貧窮的人是女員工。在這裏我想起了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如果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做這些被人厭惡的工作呢?被不認識的男人摸,被灌酒。但不同的是舞女們更有尊嚴一點。相對純潔一點。我並不厭惡她們,因為她們為生活所迫,但也不代表我喜歡她們,因為她們可以選擇更樸素勞累的工作。
在這裏,理性成為激情的奴隸。這裏的人要麼搖擺著腦袋,要麼為了欲望而行動。隻有工作人員動著腦袋。這裏也很符合心理學上的從眾效應。我一些平時很正經的朋友,居然被他們影響,開始搖著頭,蹦跳起來。這讓我想到了許多從眾的笑話。可以看看西奧迪尼從眾那一章節的漫畫,也可看阿倫森從眾一節的漫畫。我感覺這一環境行為也可以加入漫畫了。這加深了我對人的感受與行為控製間的理解。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不錯的社會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