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彼得·帕克,你可以說他的一生沒有發生悲劇,但其中之一並不是。
當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因車禍去世了,留下他的叔叔嬸嬸撫養他長大。
不過,他沒有任何抱怨。他們確保他知道他們愛他。他從不想要任何東西,不需要任何東西,並且有一段時間他很快樂,就像每個孩子都應該有的那樣。
他們說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是有人去世的時候。對於彼得來說,那是他的叔叔本去世的日子。
他一直在等著接他結束足球訓練。彼得有兩件事他喜歡。體育和機器人。機器人有點超出本和梅的能力,但運動很容易。彼得加入了一支小聯盟球隊,並被證明是一名出色的球員。
那是決賽,彼得的球隊是獲勝的熱門球隊。本叔叔病了,但他知道這很重要,無論如何他還是帶著彼得留在車裏取暖。當彼得和球隊一起慶祝勝利時,一名劫車犯用槍敲了敲窗戶。
本曾與該男子發生爭執,當他看到人群離開球場時,他驚慌失措。當興奮的彼得衝向他時,本抓住了槍,擔心一個絕望的人會做什麼。當兩人摔跤時,彼得聽到一聲巨響,他的叔叔倒下了。
聽到槍聲,一名退休警察追了上去。抓住、扭打並將劫車者強行按倒在地。他的一位朋友是一名退休的急救人員,他盡力對傷口施壓,但傷勢太嚴重。盡管他的教練拉著他,彼得還是掙紮著掙脫了束縛,衝到了他叔叔的身邊。
“對她的兒子好一點,我愛你。”彼得抽泣著,他的叔叔在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去世了。
對於這個8歲的孩子來說,葬禮是超現實的。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或如何行動,一直握著梅姨的手。她哭了,雖然那裏有很多祝福者,但守靈結束後沒有人留下來幫忙。她獨自哭泣,彼得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感覺好一點。
更雪上加霜的是,劫車犯被判了最輕的刑罰。他的律師曾擔任公設辯護人。帶著足夠的合理懷疑,他成功地以過失殺人罪駁回了定罪。由於承認意外死亡罪,他隻會服刑三年,如果表現良好的話,刑期甚至會更少。
“嘿孩子,”他對男孩喊道,男孩呆呆地站著,不明白姨媽為什麼哭。“沒有傷害,沒有犯規吧?” 當他抱怨時,他的律師讓他安靜並把他拉走了。
這是一種你無法解釋的痛苦,一種空虛的傷害,就像在什麼都沒有丟失的情況下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彼得會環顧四周,希望他的叔叔在那裏。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無法呼吸,他隻能凝視著太空。他努力克製著那天的記憶,強迫自己不哭。
梅嬸嬸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唯一一個人。她的父母去世了,他的祖父母也去世了。他從未見過他們,也隻見過幾張照片。因此,隻有彼此,他們才盡力而為。
人壽保險賠付充其量也微乎其微,迫使小男孩和他的姨媽搬回皇後區。一間小公寓超出了他們的預算。梅姨確保彼得永遠不會缺席,即使她必須做兩份工作並且大部分時間都筋疲力盡。她確保桌子上總是有食物。他總是穿著幹淨的衣服,彼得每天都知道她愛他。這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生活變得更像是例行公事而不是事件。梅阿姨在一家自助洗衣店和當地一家便利店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微薄的工資支撐著彼得轉學並盡力承擔痛苦。
不過彼得並不傻,他看得出來這份工作正在害死她。深夜和自助洗衣店的刺激性清潔液意味著她的健康受到損害。他知道她永遠不會說什麼。他知道,她寧願受苦,也不願讓他看到她一秒鍾的痛苦。他向自己保證,有一天他會確保她的工作時間不會比她必須工作的時間多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