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什麼、什麼?三蟲十狗?解石武館是賣寵物的嗎?真是抱歉,什麼蟲啊狗啊的,我一概沒有興趣,我隻喜歡美女。”
“找死!”
趙虎大怒,飛起一腳奔著陳非的胸口踹來,又快又狠,聲勢嚇人。
陳非劈手去捉,後發先至,一下子就把趙虎的一條腿夾在胳膊底下。同時用腳踹向趙虎的另一條腿的膝蓋,“給我跪下!”
但這趙虎跟著蔣三刀練習了七八年的洪拳,身手卻非青狼所能相比。雖然一條腿被擒,仍然能處驚不亂,悶哼一聲,身體騰空,用另一條腿踹向陳非的胸口。
“喲嗬,有兩下子!”
說時遲,那時快,陳非另一條胳膊也探出,又一下子把趙虎的另一條也夾在了腋下,喊一聲“給我滾出去”,用盡力氣,把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漢生生的扔出門去。
就在趙虎將要摔個狗吃屎之際,一道白色人影翩然而至,一手揮出,一把抓住了趙虎的腰帶,將他飛行的力道生生卸去,然後平穩的放在了地麵。
“學藝不精,丟人現眼!”蔣三刀怒視趙虎,厲聲訓斥。
看到蔣三刀閃電般的出手接住了體型龐大的徒弟,毫不費力,如同閑庭信步一般灑脫從容。陳非知道來的是個高手,絕不是青狼、趙虎之輩可以相比的,不由得心中一凜,“來的這人隻怕就是蔣三刀了?”
蔣三刀一身白色太極服,腳踏青布鞋;鷹鼻虎目,雙眉似帚,臉如寒霜,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霸氣十足,手裏轉動著兩個黃金打造的保健球,不時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金屬碰撞聲。
“嘿嘿……小小年紀,就能把我的徒弟甩出去,這功夫不錯,是個練武的好胚子!”蔣三刀上下打量了陳非一眼,發出一聲陰笑,然後徑自走進餐館,拉過一張椅子坐了。
陳非把梅思章擋的嚴嚴實實,麵無表情的道:“是你的徒弟學藝不精,不是我功夫好。”
“混賬,竟敢跟師父這樣說話,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蔣三刀的徒弟聽了陳非的話,一個個摩拳擦掌,齊聲訓斥。
蔣三刀也不生氣,意味深長的掃了徒弟們一眼,說道:“人家說的沒錯,是趙虎自己學藝不精而已。你們哪個不服,站出來和他比劃比劃,千萬別讓人家覺得咱解石武館都是趙虎這樣的貨色。”
梅思章突然站了出來,擋在陳非麵前,毫無懼色的說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們想打就打嗎?我不讓他跟你們打,你們想打就先打我。”
“你就是梅思章?”蔣三刀一愕,上下打量了梅思章一眼,眼神中的欣賞之意愈來愈濃,“嘖嘖……的確漂亮,而且有膽色,合我的胃口。”
“梅老師,你過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陳非才不會躲在女人麵前做縮頭烏龜,拉了一下梅思章的手,想把她拽到身後。仔細一想,讓她先離開這是非之地更好,免得自己分心。又伸手推她:“要不你先走,既然這姓蔣的要和我切磋,我就陪他玩玩就是了。”
梅思章用盡全力站在原地,一臉倔強的道:“我不走,今天是我帶你到這兒來的,我必須把你帶出去,你不走我就不走。”
“嘿嘿……不走就留下來陪我們蔣爺唄,剛才蔣爺可是把你一頓好誇。蔣爺能夠看上你,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還做什麼老師?”堵在門口的一個馬仔,為了討好蔣三刀,嬉皮笑臉的拍馬屁。
蔣三刀目光突然一沉:“混蛋……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蔣解石是強搶民女的人麼?”
話音未落,手一揚,一顆黃金鐵球脫手飛出,如同流星一般。
“啊喲……我的鼻梁骨斷了!”
眾人還沒看清楚,剛才說話的馬仔已經抱著鼻子上躥下跳,鮮血從兩個鼻孔裏像泉水一般冒出。一邊流血一邊跪在地上磕頭,“蔣爺饒命,蔣爺饒命,是小的多嘴……”
“滾!”
蔣三刀目光如電,沉聲怒斥。馬仔如蒙大赦,抱頭鼠竄。
梅思章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堅持擋在陳非麵前,據理力爭道:“我知道你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但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惡霸為所欲為的舊社會。你們不要仗著人多仗勢欺人,你們要是再擋著我們的去路,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