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斌走後,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兩人年齡實在太相近了,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種曖/昧的感覺。彼此你望我一眼,我瞧你一下,幾次同時張嘴想要說話,卻又同時欲言又止,最後化為相視一笑。
陳非在心裏給自己打了個差評。你是領導啊,怎麼能和女老師這麼**呢,你的氣場你的霸氣呢,難道都被狐狸精勾走了?但麵對著這麼漂亮的美女,實在無法擺出領導的臭架子。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看來以後還得繼續鍛煉,才能做到胸有城府,喜怒不形於色。
最終,還是梅思章打破了尷尬,笑笑:“我本來以為你是學生,沒想到你竟然是校長。”
“是副校長。”陳非試著板起臉來,給梅思章糾正錯誤。
“副校長也是校長,年輕的讓人無法置信。如果不是季主任親口告訴我,我真的無法相信。”梅思章一臉崇拜的說道。
陳非決定再次小小的裝個逼:“已經不年輕了,駱賓王七歲能寫詩,曹衝八歲能稱象,甘羅十二歲拜相出使各國,康熙十五歲擒鼇拜,霍去病二十歲大破匈奴,牛頓二十三歲發現了萬有引力。和這些先人相比,我已經蹉跎了很多歲月!”
“——”,梅思章竟然無言以對。
陳非在床上坐了,問道:“聽季主任說你在學校才教了一年書,你是去年才畢業的嗎?不知道畢業於那所學校?”
“我是去年畢業的,在省城金華大學讀的漢語言文學……”
“呃……想不到咱們竟然是校友?”陳非大感意外,忍不住打斷了梅思章的話,“真是緣分呐,我也是在金華大學讀的書,計算機專業,這個夏季剛剛畢業。說起來還得尊稱你一聲學姐呢!”
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副校長的學姐,梅思章甚至比剛才還要驚訝,嘴巴又一次張成了“0:”型。這也讓陳非的心頭掠過一絲邪念,雖然隻是稍縱即逝,但陳非知道自己沒法騙自己。
“這、這該怎麼說呢?”梅思章有些苦笑不得,伸手攏了下秀發,“對了,我倒是想起前幾天在步行街遇上的算命先生,他說我這幾天將有劫難,但有貴人相助,最終將會逢凶化吉。且這貴人不是故人就是摯友,我還琢磨著他瞎忽悠呢,現在看來有點靠譜哦!”
“哦,竟然有這樣的奇人,改天學姐得帶我去拜訪一下。”陳非很認真的說道。
梅思章臉色窘迫的通紅,為難的說道:“陳校長,雖然你我畢業於同一所學校,但你現在是我的領導,這樣稱呼我不大好吧?我覺得,你還是稱呼我梅老師比較習慣。”
陳非哈哈一笑:“學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成了國家/領導人,也不能不認自己的老師吧?更何況我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副校長而已。咱們畢業於同一所學校,你比我走出校門的早,那就是我的學姐……當然,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私下裏這樣稱呼,當著別人的麵你仍然稱呼我陳副校長,我喊你梅老師。”
“這樣……這樣行嗎?”梅思章有些猶豫,“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好啦,就這樣定了,梅學姐。”
陳非拍板做了最後的決定,心裏卻有種怪怪的感覺。怎麼覺得自己這會兒功夫好像在泡美女老師呢?可是自己壓根就沒有這種念頭啊,不知道學校裏有沒有不許校長和老師談戀愛的規定?回辦公室之後一定要好好看看校章校規。
“陳副校長,我是被鄭淮冤枉的。”既然陳非做出了決定,梅思章便不再堅持,話鋒一轉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對鄭淮的為人已經有所耳聞,這件事情咱們還是慢慢說吧。如果方便的話,晚上找個飯館聚聚,我請學姐吃個便飯。”
陳非一臉坦誠,看不出有任何雜念,為了怕梅思章誤會,強調道:“除了你之外,還有我的一個女朋友。”
新領導如此推心置腹,更何況還是校友,梅思章自然不會多想,幹脆的答應道:“那怎麼能行?我是學姐,而且來學校比你早,應該是我替你接風才對。順便答謝一下你的仗義直言,要不是你的出現,我現在恐怕已經離開學校了。”
“也好。”陳非並沒有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那麼你現在可以放下行囊去教室上課了,我去看看我的辦公室收拾的怎麼樣了。具體的事情咱們到晚上再詳聊。”
陳非回到辦公樓的時候,學校分配給他的專用辦公室已經布置完畢。
這是一套裝潢精致的辦公室,所有的辦公設施全都是嶄新的,擦拭的一塵不染。進口犀牛皮沙發、紅木辦公桌、紅木書櫥、豪華落地空調、高檔電腦一應俱全,除此之外,還有幾件價值不菲的工藝品點綴其間,在奢華的氛圍中平添了幾分古典氣息。
蔡英文笑吟吟的親自給陳非衝了一杯茶,滿臉堆笑的道:“陳副校長,你看看這辦公室布置的是否符合你的口味?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盡管開口,我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