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楊勝起床後,感覺腦袋脹痛。
心道,難怪常聽人說,酒後誤事!便是這古時水酒,喝多了也這麼怪難受的啊。
穿好衣服下床後,便見早餐早已備好。程咬金正端坐在桌前,不舍得看著自己。
楊勝奇道:“賢弟。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程咬金猛地上前虎抱住楊勝,直抱的楊勝喘不過氣,才鬆開。
眼角含淚道:“大哥,昨晚臨走時。尉遲都尉叫我今日午時,去都尉府報道!小弟想到這就要離開大哥了,實在舍不得啊!”
“哎!”楊勝歎了口氣,道:“賢弟這是好事啊!哭哭啼啼的做什麼,你等著。大哥吃完早點便安排人送你去!”
心想,這什麼節奏啊。怎麼自己自從來這裏,先是宇文成等人都哭著送自己,現在這程咬金要去做官,離開自己,又哭。這年頭,這些五大三粗的男的,就這麼喜歡哭嗎?不會他們都是同性戀吧!頓時冷汗直流,安慰自己到,不會的,不會的!
等到楊勝吃過早飯後,便叫人安排了車輛,送程咬金去涿郡最北的都尉府。
送完陳咬金,楊勝突然覺得無所事事,心裏空落落的。想到自己來到這涿郡,還沒上過班呢,便獨自往文臣辦公的地方,也就是“橘園”一偏廳走去。
走到廳前,隻見門口掛著一幅對聯: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負民即負國,何忍負之。橫批:為國為民。
楊勝不由得停下腳步,感慨道。好一個為國為民啊,要是自己那個時代的那些魚肉百姓,虧空公款的三高大小官員們看到這對聯。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想著,便往裏走去。
隻見廳裏,放著十幾個案幾。分成兩排,一邊五六個。此時,每個案幾上都有一個穿官服的官員在埋頭書寫著。最裏麵單獨對著大門放著一張,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卻是沒人坐。
楊勝粗粗掃了一眼,便看到了,當初自己剛來時接待自己的戶槽李修遠。
上前拍了拍李修遠的肩膀,笑道:“修遠兄,在忙啊!”
李修遠抬頭一見是楊勝,忙起身:“下官不知大人到來,怠慢之處萬望見諒!”
楊勝心想,真煩,到了這裏怎麼老是這些沒營養的對白。
也不好表露出來,笑道:“沒事,修遠兄公務在身,沒什麼怠慢不怠慢的!”
李修遠笑著點點頭,大聲道:“諸位同僚,暫且停停手上事務。新任功曹大人來了,還不快來拜見!”
眾人停下,皆起身拜倒:“下官參見功曹大人!”
楊勝笑道:“諸位大人不必客氣!”
又看了看李修遠,道:“修遠兄,你看是不是幫我介紹一下日後一起工作的同僚啊!”
李修遠便一一介紹給楊勝。其中有主傅孫亮,書佐郭鑫等。
待得眾人介紹完後,李修遠告訴楊勝最裏麵的案幾是留給他辦公用的,便不再說話。
一眾人又回去書寫了。
楊勝坐在案幾前,感慨道,無聊啊。怕是以後自己就要呆在這,對著這群無聊書生下屬過日子了,哎……
忽然想起,剛才眾人拜見自己時,好像那門口第一個人,沒有跟他們一起吧。
於是又來到李修遠跟前,叫道:“修遠兄!”
李修遠問:“大人,找下官何事?”
楊勝道:“好像那第一桌的,修遠兄沒介紹給我認識吧。不知道這是為何啊?”
李修遠看了眼那人,小聲怒道:“哼!那家夥大人也不必認識,隻當他不存在好了。平日裏那家夥囂張慣了,別說我們,就是郡守大人來了,他也少有理睬!”
“哦?”楊勝更加奇怪,按理說坐在這裏的都是自己下屬啊,哪有還敢不理睬郡守的,於是道:“這事為何啊?修遠兄可否說詳細點!”
李修遠看了看楊勝一臉認真的樣子,神秘道:“既然大人這般好奇,我們出去說!”
說完便跟楊勝一起出去。
出來後,劉修遠便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給了楊勝。
原來那人名字叫做郭祥,字安泰。說起來也可以算得上是個傳奇。
話說當年隋朝還未一統,文帝還在征討北周。這郭祥便已經是隨軍的議參軍事,常常出妙計幫文帝取勝。後來隋朝統一,文帝依照功勳便讓他留在長安,做了京兆尹(相當於北京市長),可謂一時風生水起,滿朝官員無不想與他交好。奈何這郭祥為人耿直,不喜歡這套,可能是字安泰的原因。眼裏隻有長安的治安。上任便展示出雷霆手段,整治長安,搞得權貴們都不敢造次。一時間長安城繁榮安泰。文帝也多次公開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