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進去的人就出來了,他們慌慌張張的樣子,引起了羽衣的警覺,遠遠地追問道,“什麼情況。”
幾個扛著雙麵斧的邪魔,匆忙跑到羽衣麵前,驚恐萬分的喊道,“王子,裏麵沒人。”
“沒人?”羽衣的臉上笑容雖然沒有褪去,可是人卻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他上前幾步,幾下子鑽入了密室。
隨便擲出了幾顆明亮的光束,黑暗被照亮了,裏麵的死人鳥,一陣驚叫飛了出去。
黑暗漸漸褪去,就連角落也被照亮,但是密室之中,除了一張空蕩蕩的床,整個密室裏竟然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人呢?人呢?”
密室中回蕩著他自己的聲音,這是他第一次充滿驚恐的大吼,所有的邪魔都嚇了一跳,拿著武器小心翼翼的站在外麵。
羽衣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了蹤影,或許沒有人看到過他不笑的樣子,現在也一樣,光束早就已經熄滅,密室變的又異常黑暗。
憤怒,在他的臉上顯現,拳頭早已握起。
而在城堡的另外一頭,斯伯傑斯和喬小凡他們早就已經偷偷從新開辟的密道離開了。
查威爾一直昏迷不醒,現在傑克和喬小凡還拖著另外一個人,巴亞。
走的時候完全可以放棄她的,可是想到查威爾的命還在巴亞的手上攥著,就冒著危險將她帶了出來。
他們穿過了古老而又陰暗的地下通道,走過了一排排由死人骨頭堆砌成的骨頭橋,然後轉入了一片籠罩著濃霧的山凹中。
喬小凡將巴亞往地上一扔,巴亞受傷昏迷不醒,她中了毒,但是不是死人鳥的。
如果是死人鳥的毒,她早就已經死了。
“原來魔窟也有這種地方,這濃霧讓我覺得不舒服。”雖然巴亞是一堆骨頭架子,架起來的人,雖然骨瘦如柴,但是依然有一定的重量。
傑克讓巴亞靠在了一個山腳,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沒有受傷,隻是查威爾依然昏迷,恐怕醒來需要巴亞的解藥才行。
“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其他人呢?”
傑克看著斯伯傑斯,他帶來了近千人,這些人的生死誰也不知道。
他的魔軍將附近的邪魔已經清除幹淨了,但是他們還是不能夠直搗魔窟的衷心部位。
吱娜在哪裏,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眼中就隻有他的父親了。
“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現在先將巴亞弄醒。”
斯伯傑斯看了喬小凡一眼,眼眸中掠過一抹奇怪的色彩。
傑克和小凡的手緊緊的相握,他似乎很擔心會將她丟了一樣,而喬小凡也一改之前的調皮,竟然那麼溫順的呆在他的身邊。
一會兒替她攏一下頭發,一會兒替她擦擦額頭的汗珠。
那種新婚的曖昧,讓人看了就有些羨慕。
但是那種眼神,也隻是在他的眼中,一閃就過去了。
絲蘭帶著兩個侍女,匆忙的從地下通道裏跑了出來,她沒有走密道,因為密道的咒語都被改變了。
在一片混亂當中,她披著黑色的鬥篷,到處尋找自己的爹和小伍。
羽衣不見了,還將她關起來,好在她多了個心眼兒,偷偷的記住了一些咒語。
開啟魔窟大門的咒語,無非就是那些,不同的門,不同的咒語,她記住了很多咒語,於是也可以以遍遍的試,一些門就這樣打開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竄出的一隊邪魔,擋住了絲蘭的去路,絲蘭剛想要離開,就被人拖住,“對不起王妃,王子有令,見到您就要讓您回到密道空間去。”
絲蘭扣動手指,將準備好的網子投擲了出去,這些網將擋在她麵前的邪魔罩住,一時半刻是動不了了。
“王妃,外麵危險,外麵危險。”
邪魔隊長長著一隻大大的,笨笨的頭顱,兩隻眼睛閃著幽綠的光芒,他兩隻手拚命的抓扯著網子。
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閃,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覺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如果她出了事兒,羽衣不會放過他們。
吱娜躲在空間裏,她原本可以離開,可是她沒有離開。
不是自負,不是信任,而是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外麵亂作一團,巴亞的水晶球帶走了,吱娜隻是一個小小的邪魔,隻不過是爬上了王妃的位子,現在的她沒有什麼能夠自保的本事。
平日裏的驕縱,她依然沒有改變,滿屋狼藉,摔碎的各種器皿,揉爛的各種花朵。
在魔窟的城牆上,衛龍正小心的指揮著,看著人類和邪魔在拚命,倒下的人,還有倒下的邪魔,都讓他感覺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