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出的話,卻如同是毒蛇猛獸一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伯格諾爾很平靜,他看了看羽衣,“王子讓屬下死,屬下不會說不,隻是遺憾不能夠繼續侍奉在王子身邊,隻是遺憾自已的一片衷心枉灑在暗裏。”
他手一鬆,查威爾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喬小凡快速扣動手指,擲出的長索,纏繞在查威爾的腰間,然後將他用力拉了過來。
中間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直直的劈向查威爾,那光芒是從羽衣那邊閃過的。
又有一條黑色的光束,從斯伯傑斯那邊閃過,將白光遮掩,次仁上前一步,將查威爾接在懷中。
“哼!”羽衣看到已經無法挽回,馬上收手,可是卻一點兒都不慌張,“行啊,我就網開一麵,你們可以和一具屍體呆在一起,而後也可以葬在一起。”
斯伯傑斯目光冰冷的看著羽衣,他知道剛才伯格諾爾的話是真的,巴亞給他老爹用了毒藥是一定的,隻是現在更危險的是伯格諾爾。
羽衣不但多疑,而且十分的無情,就算是有千分之一的幾率,他都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
他既然已經認定伯格諾爾是間諜,他就會忽略他以往的所有功績,眼下隻有一條路給他走,那就是,死亡!
巴亞不忍心下手,不是因為她突然間慈悲了,而是她擔心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王,伯格諾爾沒有那個膽子背叛您,我看就算了。”
巴亞看了伯格諾爾一眼,假如她真的為他求情成功,那麼他就欠她一條命。
“好啊,我又沒說他是間諜,既然你這麼說,這麼有同情心,不如你替他死了好了。”羽衣就像是在說笑話一樣,“不如伯格諾爾你把巴亞殺了吧,如果兩個人自相殘殺就更好了,我好久沒有看血腥一點兒的場麵了。”
巴亞的臉上大串的汗珠滾了下來,“王子這種玩笑開不得。”
“誰說開玩笑了。”羽衣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聲音已經變的嚴厲,“伯格諾爾你聽到沒有,不是要證明你的衷心嘛,快啊。”
伯格諾爾和巴亞四目相對,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殺機,既然如此巴亞是不會給對方一點兒機會的。
剛才為其求情那是因為與己無關,現在既然要賠上自己的性命,她當然不會束手就擒。
伯格諾爾縱身往後翻滾了幾個跟頭,就看到兩道紅光劈到了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巴亞還是窮追不舍,“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王子還是老奴遵從您的命令吧。”
說著她扣動手指,開始結印,伯格諾爾眼看她結印,趕緊跳開了能夠被她捕捉到的範圍,他緊緊地貼在牆壁上。
巴亞的咒語非常的靈驗,凡是被她取到物品的任何人或動物,都難以逃脫她的詛咒。
就在他們鬥的厲害的時候,羽衣卻一直在觀察斯伯傑斯,“怎麼你不擔心嗎?”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隻有兩個在鬥實在是太無趣了,其實我在魔窟安排下的眼線,多到說出來,能夠嚇你一跳。”
斯伯傑斯故作鎮定,但是內心已經暗暗為伯格諾爾捏了幾把汗了,巴亞是個厲害的角色,當年就是他母親在世的時候,也才能夠和巴亞打個平手。
現在巴亞的對手是伯格諾爾,那麼對她來說,殺死對方就像是捏死一隻臭蟲那樣簡單。
“你們兩個今天若是都死了,我會記得為你們立牌坊的。”斯伯傑斯對巴亞和伯格諾爾說道。
“哼,恐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巴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對方是王子,可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失勢的王子不如乞丐。
“王子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性命吧,我們的賤命自由羽衣王子來做論定。”伯格諾爾也同樣帶著憤恨一樣,故意沒有好氣的對斯伯傑斯說。
羽衣冷笑著,這場戲演的太逼真,他這個最會看戲的人,今天竟然有點兒難以區分真真假假了。
不管是巴亞還是伯格諾爾,他都不是那麼很相信。
不過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等下或許還不等那兩個人打完,最先死去的應該是查威爾,他的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到了。
如果還是沒有吃解藥,最先亡命的人是他。
但是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因為大家的注意力和目光,此時都在兩個糾纏打鬥的人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羽衣得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