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廢棄的房子,裏麵卻被收拾的幹淨,沒有任何的汙垢塵埃。
房子的主人看起來很愛幹淨,也很講究,家裏的家具都是統一格調,不張揚,也不俗氣。
大大的落地窗,明亮的玻璃,可以將外麵的美景盡收眼底,所有的景物一覽無餘。
客廳裏可以當床用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英俊的男子,一身藍色的服飾,將他點綴的更加高貴典雅。
修長的雙腿,正交錯搭在白色大理石做成的桌子上,藍色的鞋子上一塵不染,就連鞋底都是幹淨的,仿佛他才穿上的新鞋子,不曾出過屋子。
上半身悠閑地靠近沙發裏,半眯著眼睛,似乎是快要睡著了。
羽衣的耳朵輕輕的動了幾下,遠處輕微的觸地感,他捕捉到了,有人來了他的地盤。
他輕扣手指,杯子如同長了腳一般飛到手邊,杯子裏的水,穩穩地就連一水都沒有濺出。
那張俊美的臉上,卻激蕩起了一抹漣漪,他嘴角微微一勾,輕聲說道,“來了。”
瞬時間有人闖入,一股熱浪從外麵席卷而來。
闖入者高大的身影,似乎都能夠將整個房間填滿,黑色的戰服上,還帶著外麵陽光的味道。
斯伯傑斯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的男子。
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似乎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羽衣並不理會,甚至連頭都沒有歪一下,他在這裏等了幾天,才等的他出來,也算是沒白等。
要他去尋找他們移走的城堡,實在是不容易,第三空間維度,跟他們的魔窟空間維度,還不是一個維度,他也懶得費那個心。
主要是因為,他知道隻要他露麵,斯伯傑斯就會主動找來。
“聽說你結婚了,為什麼不跟新娘在一起。”
斯伯傑斯的腳定在原地,沒有往前多走一步。
屋子裏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即使外麵還是豔陽高照,可是屋內,卻似乎被烏雲遮蔽,陰風颯颯。
羽衣輕啟雙唇,喝了一口水,手指一彈,手中的杯子又穩穩地落回桌子上。
這時他才慢慢悠悠地轉頭看了斯伯傑斯一眼,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
“來了,等你好久了。”
“是嗎?為什麼等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來要你的命的嘛?”
斯伯傑斯的手一抖,手臂上的可怕鱗片一直在冒出來,又隱沒下去,似乎他在竭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一雙原本沒有殺傷力的眼睛,看起來也充滿了仇恨。
羽衣輕笑著看了看對麵的沙發,“看來我們兄弟有很多話要談,不防坐下來慢慢談。”
他一點兒都沒有將斯伯傑斯看成威脅,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有采取任何的防備措施。
他的腿依然翹在桌子上,也沒有想要表示尊重從桌子上放下來。
屋頂盤旋的黑氣也越來越重,整個房間就像是調入了地獄。
斯伯傑斯抬眼看了一下,冷冷一笑,“想要困住我,我就如了你的願望。隻是今天你必須死,也算是我成全你們。”
看來他今天來這裏,果然是為了自己的私仇,成全他們,不知道說的是誰。
“成全我們?”羽衣笑著將腿從桌子上放下來,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挺拔的身材,俊朗的容貌,笑起來就連兩隻眼睛也是含笑的。
他不慌不忙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衣袖上彈了幾下,嘴角微微勾著。
“我們是誰?哦,是說你的未婚妻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斯伯傑斯手臂上的鱗片已經大片大片的顯出,似乎已經不再控製範圍。
似乎未婚妻那三個字,是他心中的痛一樣,說一遍就疼一次。
“那個女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是她自己送上門的,而且她的死也與我無關。應該是為了你那可憐的尊嚴而死吧,真是可惜了!”
羽衣越發的開心,笑的愈發厲害。
斯伯傑斯的臉變成了青黑色,眼睛中那抹仇恨的光芒,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說她。”
他的手一揚,一隻火球飛了出去,直指羽衣的胸口。
羽衣的身子輕輕一偏,那火球就擦著他的前胸飛了過去,然後落在光潔的地板上,化為了一縷青煙。
他不慌不忙的迎麵看了斯伯傑斯一眼,笑著將身後的沙發伸手拉了過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又一個火球從他的頭頂擦過。
“你就這麼放不下她啊,她有什麼好的,要結婚的前一個月,竟然跟自己未婚夫的弟弟上了床。這樣的女人還值得你如此的費心嗎?我真是不明白。”他搖著頭,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