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銀心裏糾正了一下,‘才不是我家的,主子我可是你的人。’然後,就跑去大街上找大夫了。
禦銀找了大夫來,褚玉卿問禦銀道:“怎麼不是將軍府常請的那位?”
禦銀道:“病情緊急,屬下出了門就碰見了這位大夫就先請回來了,這位大夫也是名醫,郡候剛回京,不知道也正常。”
褚玉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把人讓進屋裏:“那就請大夫快來替我這隨侍看看,這是怎麼了?”
屋裏一陣忙亂,大夫搖著頭歎息著走了。一出郡侯府大門,就被人請到了一間密室。
第二天,就傳出憫郡侯毆打房中隨侍,致其重傷的消息。
褚玉卿去上值,發現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問了雪悅,才知道京城的流言,褚玉卿的形象更加妖魔化了些。
對於這些事,褚玉卿渾不在意,隻專心忙著自己的事。
上衣局送來大婚時要穿的婚服,大紅的錦緞上繡著皇家禦用的龍鳳圖案,比一般的駙馬婚服更加精致些,卻比王妃的婚服簡略許多。
褚玉卿試了試,徐嘉瑩拉著李玉嬌笑道:“嫂嫂你看,咱們卿卿穿這個多好看,果然是上衣局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李玉嬌也高興道:“可不是麼,還是我們卿卿有福氣,赤凰開國以來,哪裏有過親王入贅的先例?”
褚玉卿看著鏡中身著大紅婚服的自己仿佛看到前世那個喜滋滋試著親王妃婚服的糊塗蛋。
那個時候的自己滿心歡喜可以嫁給宇文懷,卻並不曾注意到身後母親擔憂的神色。
如今,位置顛倒,且看入了郡侯府的宇文懷知不知道學乖了。
另一邊,宇文懷也在試婚服,皇帝看著美滋滋要上天的宇文懷,忍不住潑了盆冷水道:“十六弟,朕勸你多準備些藥膏藥油藥酒,你這位妻主的脾氣可是不太好。”
宇文懷選擇性失聰,理了理衣服問一旁的皇帝道:“皇兄你看,這腰是不是肥了點,上衣局改小些尺寸還來得及嗎?”
皇帝被他氣得腦仁兒疼,隻好自己吩咐李福安把禦醫調配的各種藥膏藥油藥酒給自家這個弟弟備上一箱子帶到郡侯府去。
到了大婚吉日,兩邊人馬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起來。
宇文懷穿戴整齊,甚至讓妝嬤嬤(宮裏專門服侍後妃盛典大妝的嬤嬤)修了修麵。
褚玉卿也是被徐嘉瑩一大早拉起來上妝更衣,前一天處理琉璃月舍的事有些晚,如今褚玉卿隻能趁丹悅同妝娘上妝之際閉目養神。
兩人鼓搗完半張臉,丹悅道:“郡侯,看看可還滿意?”
褚玉卿睜眼看了一下,道:“卸了重畫,今日我是去接贅婿,不是嫁人,太溫柔了。”
丹悅同妝娘又急急忙忙給她卸了重畫,化完妝,徐嘉瑩執著梳子給褚玉卿梳發
“一梳梳到尾,恩愛白首兩不離。
二梳梳到尾,富貴綿長兩不疑。
三梳梳到尾,開枝散葉孫滿地。”(作者編的,大夥兒湊合看哈)
母親的祝福,讓褚玉卿有些哭笑不得,她這輩子,跟宇文懷這三樣什麼也不可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