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三月想洗個澡,除去一身的灰塵,擰開噴頭,才發現旅店白天不提供熱水,隻好隨便洗了把臉,脫下外衣,鏡子裏桃三月的後背淤青一片,穿上衣服,又咳嗽了兩聲,桃三月走出衛生間,便直接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她後背揪心地疼,隻能趴著。
越趴著越難受,歇了一會兒,費力地起身,打算跟老板娘要壺熱水,好用熱毛巾敷一敷淤青的後背。
桃三月提著熱水上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隔壁有人嬉鬧,聽聲音,應該是一男一女。
把熱水放下,桃三月進屋拿了支筆,在隔壁的房門下方不顯眼的地方寫上降魔咒。
雖然兩個年青人和她沒關係,可她也不想看見他們出事,有了這道降魔咒,應該能保他們平安。
拉上窗簾,熱毛巾敷在背上,桃三月舒服的哼哼著。
慢慢地,滿身疲憊的桃三月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茶花,漫山遍野的茶花,她在茶花中奔跑,那由心底湧出的喜悅,讓她驚訝,她為什麼這麼開心?那絲絲縷縷的幸福感,縈繞在她心房。那熟悉的笑聲又響起,她追逐著,傾聽著,卻看不見笑聲的主人。隻是漫山的茶花,宛如仙境。如果可以,她願意永遠留在這茶花中,陪著他,等著他……
美夢中,桃三月心滿意足地彎起嘴角。一張小臉難得有一時片刻的溫柔。
夢醒的一刹那,桃三月竟隱隱感到悵然若失。不就是個夢嗎?桃三月懊惱地扯著頭發。
難道是她太久沒戀愛,雌性激素開始泛濫?就連做個思春的夢都這麼隱晦?什麼時候,自己學會你儂我儂了……桃三月拋開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拉開窗簾,夜空中,皓月繁星,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
伸展四肢,感覺後背不那麼疼了,看來一天的休養還是有效果的。年青真好!精力十足!桃三月掏出一隻小鏡子左照右照,最近皮膚有點幹,她準備敷張麵膜。
手機鈴聲大作,桃三月一看,原來是好友唐無雙。
“什麼時候回來?”唐無雙迫不及待地問。
“怎麼?想我了?”
唐無雙鼻孔出氣,“想吃的了。”唐無雙生性好奇,沒吃過沒玩過的,她都想試一試。如果不是桃三月從事的職業特殊,估計唐無雙早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來了。
“怎麼不視頻?”
“算了吧,還是電話吧。”唐無雙對之前視頻裏看見的那一幕心有餘悸。
正聊著,馮小小的電話打了進來,加入了她們的聊天。
“事情進展得還順利吧?”馮小小關心地問。
桃三月長歎一口氣,“支票上的那幾個零來得可不容易。”
馮小小和唐無雙聽了桃三月的話,有些擔心。
“三月,別太拚命,大不了把支票退回去。”馮小小囑咐。
“是啊,想做守財奴,也得先保住這條吝嗇的小命。”唐無雙講話一貫有她自己的風格。
桃三月挺胸抬頭,像一隻驕傲的孔雀,“進了我的錢袋,是絕對無法吐出去的。”
“那你一切小心”
“你和我的土特產都要安然無恙地回來”
“知道啦,你們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桃三月安撫自己的好友。
打完這個電話,臉上麵膜時間剛剛好,揭下麵膜,桃三月自戀地彈著自己的皮膚。
房間裏似乎有點冷,桃三月忍不住多披件衣服。
不應該啊,這個季節雖然早晚涼爽,但在室內,還不至於冷到這種程度。
心粗的桃三月忙活著進食補充能量,粗心地忽略了桌子上的骨灰盒外,正在緩緩地結霜。
隔壁的房間裏,兩個年青人真正地你儂我儂地打情罵俏,聽得桃三月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真是旱得旱死,澇的澇死。桃三月忍不住嘀咕,房間隔音不好,也不注意下公共影響,完全是一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