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向風,人如其名,飄忽不定,自由自在。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可以約束我,除去天地間的陰陽相生,也隻有相生相克四個字能夠治住我。
光明和黑暗既能同時存在,但以客觀的角度上來看它們各自有自己的時間差。
黎明前的黑暗,黑暗前的餘輝。
我就是頑固不可一世的黑暗,我的母親就是擊碎黑暗的一劑強力助推器,她總是和我\u0027\u0027過不去\u0027\u0027,但總是能和我\u0027\u0027合得來\u0027\u0027。
我飄忽不定的性格想必也是同她一起在我誕生的淩晨埋下落地生根的種子,直到我在十七歲的雨季徹徹底底的爆發。
我也想過為什麼不能堅定一點,哪怕多一點點堅持也好。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仿佛一根根與你背離的絲線狠狠的纏繞住你,讓你不得不跟著它的思路走。
上天給予我這樣一個性格,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哪怕我想要無限背離這種特定的模式,但總是事與願違。
不過,人生總會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而自我思索,從而引起對於個人本身的思考,或者通俗點來講就是胡思亂想。
正麵與背麵,兩個本來就是整體,就像好與壞,不可能隻發生一個。
飄忽不定真的就一定不好?
錯了,大錯特錯。
如果光明的背後支撐它的不再是正義,如果黑暗的背後支撐它的不再是邪惡。
如果虛偽將光明的良知淹沒,如果赤誠將黑暗的身心洗禮。
那我們常規所認知的對與錯還是否能稱作正確。我們對於光暗的評價是否還能準確。
世間萬物,沒有絕對的絕對。
如果不用飄忽不定形容我的性格,那就換一個詞好了。
飄忽不定看上去像一個貶義詞。
隻有軟弱,搖擺才能配得上這個詞語。
但它也在某種程度上給予我一定的思考,是的,如果硬要說飄忽不定的優勢,那我會說\u0027\u0027思考\u0027\u0027。
為什麼會是思考?
如果你做一個決定橫衝直撞的話,不經大腦,這樣一來\u0027\u0027思考\u0027\u0027就悄無聲息的溜走。
好了,現在應該換一個詞了,那就叫它\u0027\u0027深思熟慮\u0027\u0027怎麼樣?
不得不承認,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一種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做出這個決定前必須深吸一口氣,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一股微不足道的\u0027\u0027鼓勵\u0027\u0027支持我繼續向前。
打住!
說了這麼多,似乎都還沒有說到點子上啊。
飄忽不定的嚴重程度似乎與我有些遙遠。
深思熟慮的話,我好像也不會想的這麼深啊。
既然如此,那就先放到一邊去吧,我的性格我自己也無法準確無誤的形容。
不是有一句\u0027\u0027流傳千古\u0027\u0027的名言叫作\u0027我的眼睛可以看見世間萬物,但唯獨隻能看見鏡中的自己\u0027。
我生活在一個五口之家,我是家裏的獨生子,在我剛出生的年代,大多數觀念還是重男輕女,所以我的誕生讓我的家人們都很開心。
我聽我的父親說,當時我的母親吃了莫大的苦難才讓我得以降生在這個奇妙的世界。
所以她很愛我,在我誕生的那一刻,她肯定會有一絲\u0027\u0027我是她的全世界\u0027\u0027這種想法吧。
我們家算不上富裕,但卻能和貧苦搭上一些邊。
在上世紀,隻要你可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是鐵一般的道理。
不過,我父親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爺爺,他有那麼點\u0027\u0027不爭氣\u0027\u0027。
他是家裏的老大,他們家一共七個孩子,那時新中國才剛解放,沒有這樣,那樣的規矩。
自然在生育這方麵也就\u0027\u0027不受控製\u0027\u0027,一家三四個孩子都是常態,我們家稍稍\u0027\u0027變態\u0027\u0027一點。
我的太爺爺兩口應該是信奉人多力量大這個道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新生命。
爺爺是最大的孩子,自然也就成為\u0027\u0027眾矢之的\u0027\u0027,他和我講過,那時候一鍋粥要養九個人,七個孩子他作為老大,要以身作則,所以每次都是他分到的最少。
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母親和她的這位\u0027\u0027親爸\u0027\u0027關係最好,甚至勝過爺爺奶奶的感情。
她有一次和我說爺爺其實並沒有和我說心裏話。
其實所謂的\u0027\u0027分粥\u0027\u0027,不過是\u0027\u0027強取豪奪\u0027\u0027。
他也是被自己的父親強迫的。
不過在太爺爺看來,最大的就是要吃虧一點。
雖然沒錯,但這對於爺爺來說也不是公平。
也許是從小就被灌輸\u0027\u0027忍讓\u0027\u0027的思想,哪怕是現在,他依舊\u0027\u0027謙讓\u0027\u0027,與世無爭。
不過在其他親戚看來,我的爺爺就是一個榆木疙瘩,其實最開始我是從爺爺對奶奶的反應感受到的。
他脾氣向來和善,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老好人。
不過對於奶奶,他有時也控製不住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脾氣。
也許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老兩口,有點摩擦也很正常。
但是那天下午,我永遠也忘不了。
他們兩個狠狠的吵了一架,往深的方麵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像今天一樣。
原來我的家庭也並不算和睦。
\u0027\u0027哈哈哈,怎麼今天才知道?\u0027\u0027我帶著嘲弄的語氣反問我的內心。
可是事實已經發生,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回頭望,兩人也許隻是心情一時無法控製,但是卻創傷心靈還尚幼小的我。
我的父母都是他人口中的\u0027\u0027老實人\u0027\u0027。
但其實他們在我眼裏還挺\u0027\u0027機靈\u0027\u0027的。
不過這點也隻有我能看到。
父親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男人,他總是訴說自己的理想,但好像總是事與願違,天不遂人願。
本來想要成為一名軍人的他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u0027\u0027意外\u0027\u0027導致眼睛不達標,最後隻能老老實實的去讀高職。
生活似乎總是扼殺掉他前進的道路,但是他總是心存希望,正如他臉上的笑容一般自信從容。
母親的話,命運\u0027\u0027奮不顧身\u0027\u0027將幾乎所有的苦難盡加之與她,如果說\u0027\u0027命運\u0027\u0027是一個怯懦的\u0027\u0027小人\u0027\u0027,那母親就是敢於抗爭的偉大的\u0027\u0027鬥士\u0027\u0027。
沒人可以接受自己的母親不是母親。
沒人可以在尚幼的年紀不為父親的離去而感到顛沛流離。
沒人天生就身患疾病。
似乎幾句話隻是淡淡的悲歎,但是對於母親來說才知道這幾句話的沉重。
小時候的我很乖,就是街坊鄰裏口中的\u0027\u0027好孩子\u0027\u0027。
我記得我第一次執筆寫字被記錄的認真。
我也記得哪怕我因為生病遲到數載卻依舊能夠拿下勝利的獎狀。
不過一切似乎都在一個暑假變了。
我還記得我們家以前隻有一個電視機,它是黑白電視,看上去就像一個鐵皮疙瘩,如果以現在的目光去審視它,它就十分笨重了,不過在當時它可是我和父母在夜間享趣的唯一方式。
我記得在黯淡星光下看到的第一部嚴格意義上的動畫片——花園baby。
那時我會因為看到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龐然大物而身體不自覺的鑽進被窩。
在母親的笑聲與安慰下我才知道這個生物叫做恐龍,它並不存在。
之後,我的父親因為工作原因斥巨資買下一部辦公電腦,當它被安裝好時我還不知道我之後會發瘋似的陷入它的\u0027\u0027溫柔鄉\u0027\u0027。
好了,就說這麼多吧,這是我的家庭。
現實但不真實。
我們這一生會遇見很多人,他們形形色色,性格迥異。
有人活潑可愛,有人安靜沉穩。
我屬於後者,哪怕名字裏有風,風是無拘無束的,似乎隻有熱情開朗才能配得上風之名。
也許是運氣不好吧,我總是因為某些\u0027\u0027分內事\u0027\u0027錯過一些關鍵的始末。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啦。
我會因為無法和他人處理好關係而感到焦慮,似乎這是天生的枷鎖。
看著那些隻需要使用隻字片語就能完美和他人打上話的人,我總會感到羨慕。
可是羨慕又有什麼用呢,\u0027\u0027天注定\u0027\u0027似乎牢牢的困住我的行動。
對哦,我可以模仿,模仿別人的社交習慣,我怎麼會想到這樣的方法呢,我真是太聰明了,哈哈哈。
我開始試著做一個\u0027\u0027旁觀者\u0027\u0027。
我默默的在心裏記下那些社交\u0027\u0027大神\u0027\u0027的方法,等下一次我學會之後,我也可以向他一樣交到朋友啦。
\u0027\u0027向風,你好聰明啊!\u0027\u0027
可是完美的理想世界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則是現實的無盡坎坷。
學習了隻字片語又有什麼用處,似乎我隻會說這麼一句,然後呢,然後就無了。
無!
對,就是這個字。
我的心情十分激動,似乎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u0027\u0027哈哈,無,哈哈,關鍵...\u0027\u0027
\u0027\u0027可是這又有什麼用?\u0027\u0027
\u0027\u0027啊?\u0027\u0027
\u0027\u0027告訴我?\u0027\u0027
我似乎有些崩潰的自言自語,自怨自艾,哪怕我找到問題所在,可是解決問題的鑰匙卻遲遲沒有出現。
\u0027\u0027哈...哈...\u0027\u0027
\u0027\u0027我好累,我要睡了。\u0027\u0027
常言道:有問題就要依靠正確的方法去解決問題,如果讓問題積壓起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是的,我沒有解決。
為人處世,四個大字。
我雖生而為人,但卻不能明白處世的道理。
不過都是翩翩浮雲,又能怎樣?
都給我滾吧,我已經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
快點,快,下一個...
是啊,有人天生活潑,有人天生安靜,我無法左右我的\u0027\u0027天賜\u0027\u0027,但卻能改變,或者說是\u0027\u0027蛻變\u0027\u0027。
\u0027\u0027我無法改變上天賜予我的東西,因為我相信那是我作為一個個體神聖的獨一無二,但是我可以去尋找,去發現,因為我能思考,我可以思考\u0027\u0027改變\u0027\u0027。
小學的生活總是歡樂的,我也不例外,我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朋友,我隻知道我有玩伴。
上課時接受課堂的洗禮,待到鈴聲響起,躁動的心也就隨著鈴聲悠揚飄去。
還記得當時我們會一起玩象棋,雖然我的實力不容小覷,但也會被一些\u0027\u0027隱藏\u0027\u0027的高手給一不留神\u0027\u0027將軍\u0027\u0027。
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三國殺是五六年級的我們最愛。
隻要是體育課一副整整齊齊的卡包就會在一位\u0027\u0027執旗手\u0027\u0027的手上出現,他是它的擁有者,我們是他的遊戲搭子。